常北龍終於忍不住說道:“那人定然是得了食鐵族一族之庇護,有天人出手,一座大山才會消失無蹤!”
天英神將隻淡淡地看了常北龍一眼,說道:“今日之事因常劍主而起,隻希望常劍主也能給天人聖殿一個交代,不然這天下眾修士悠悠之口難堵,壞了人族之大事,就是閣下的過錯。”
隨後天英神將遁光速度陡然一提,消失
無影。
“唉,北龍道兄,你於大殿之上說出此事本就不妥,眼下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將此人找出來,要不然神將也不好對聖殿交代。”
另一名虛天境修士說了一句話,也駕馭遁光遠去。
其他兩位也是聖殿的神台修士,他二人倒未說什麼,隻是抱拳行禮後才離去。
隻留下常北龍一人站立在長劍之上,臉色陰沉。
北泉山的位置之上,食鐵族的老族長天人虛影向著中間一凝,化為一隻兩米之高的食鐵獸站在半空中,它眼中流光閃爍,看向北泉山原本的位置之處。
它過來的真正緣由,是想借機親眼看一看此地。
天人神念探下,與這一片虛空交融,隱約之間能感覺到些許痕跡,但無法確定隱沒於此地之山實際所在,除非以天人之力,破開此地空間或可確定,但它並不打算這麼做。
那座山太過奇特,即便是它也無法窺其奧秘,這讓它有些忌憚,不願激發矛盾,何況對方也是上了租,遵守了食鐵族的規矩。
片刻之後,凝聚的這一具分神散去,這一地再次恢複寧靜。
顧元清站在山巔之上,雙目中神光斂去,也是鬆了一口氣,與北泉山合一之下,他依舊能感應到這周圍外界之景象。
那常北龍果然沒死,那日所殺隻是分身,沒想到他居然找來了天人聖殿神將一同前來。
幸好這些時日有所成就,北泉山隱沒虛空,要不然,今日怕是免不了一番大戰。
而今日之遭遇也讓他放下了心來,至少目前來看,在北泉山隱沒虛空之後,虛天境確實拿北泉山沒有辦法,甚至連蹤跡也找不到。
那天人境的食鐵獸倒令他感到一些威脅,好在對方並沒其他舉動。
而此時,北泉山的狀態在顧元清看來更加奇特。
本來按照他的理解,隱沒之後,與魔域空間算是隔離開來,那北泉山吸收魔氣定然會受到影響。
實則並非如此,魔域之魔氣依舊源源不斷的被北泉山所轉化為靈氣。
“看來對這空間之道,對這北泉山,我之領悟依舊隻是皮毛。”
在這山巔站了片刻,顧元清便回了院落。
隨著北泉山終於安寧下來,他再次將所有時間放在修行之道上,嚴格說來,就算北泉山也依舊隻是外物,真正的完全依靠還是自己的修為。
此時的自己就仿佛以前電影之中的縛地靈一般,在山中近乎無敵,卻不敢外出,這終歸有些憋屈。
他對自己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成就天人,唯有如此,方可算得上真正的自由。
運轉功法,青山虛影鎮壓肉身,他再次在院落之中打起拳來。
修行之道,如萬丈高樓,需一步步自地基而起,而目前要做的就是將這一具肉身打磨到道火境的極限。
時日一點點過去,七日之後,他渾身骨骼綻放金光,他之肌肉筋膜猶如溫玉,變得緊實且細膩無比。
他招來得自左丘的那把短刀碎片,用力切割之下,竟隻是在皮膚上留下淺淺白痕。
這還是他未運轉功法以真元加持的結果,此肉身比起當初的左丘已是更上一個層次。
“現在我在浮遊界中,就算站著讓彆人打,隻怕也沒有幾人能傷得了我了。”
不過,他並未就此停下,肉身依舊未到極限,隻是進度已是變緩,倒不用將全部心思放在肉身之上了。
“道火突破神台,需三者皆至此境界圓滿,一為肉身,二為神魂,三為道蘊。
其實,若與他人相比,我這三者皆已超過道火巔峰之輩,但正因為根基太厚,神魂蛻變所需更多,鑄就神台也應更為謹慎。
目前的我遠遠未到極限,更缺一些沉澱,尚需一些時日繼續打磨,突破神台境有陰風之劫,而此劫與之陰火劫又是不同,需借陰風淬煉神魂,唯有依靠自身方能度過。”
接下來的時日,除了日常修行外,同時開始真正為突破神台境進行準備,這其中又包括功法和鑄就神台所用的天材地寶。
這裡麵又有講究,所用之物需與自身功法、體質、神魂相合,搭配最佳,才能讓日後修行時事半功倍。
他將所有的儲物戒中蘊養神魂的物品都拿了出來,將自身神念浸入其中,以此去感應這些物品中,哪一些更適合自己。
同時,尋找更多此類寶材之事,也被提上了日頭。
“現在的我有兩個途徑,一為浮遊界內,二為魔域,魔域現在局勢震蕩,不適合露麵,那便先在浮遊界內想想辦法,雖然此界域貧瘠,但應該也能想辦法尋到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