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安心中大定,笑道:“一個一歲多的孩童而已,用不了多少。”
三人又聊了一陣,李世安和季岱起身告辭,言道下山去處理一下諸般事情,庫中收集的奇物也會儘快送來,三日後再上山中。
這一次,他二人下山,顧元清未再使用空間之法,而是從前山道路自行走下。
一路看著這明顯比以前大了一圈的北泉山,李世安心中驚歎,一座山竟能長大,而無損山中萬物,當真令人歎為觀止。
來到山外,季岱拱手道:“王爺,這次可是托了你的福氣了,竟然有機會在山中修行。”
李世安笑道:“這是你的機遇罷了,哪裡用得著謝我。”
季岱道:“剛才你提起靈泉之事,我看那顧公子神色,都替伱捏了一把汗,也不知你李家哪個小輩值得你在這時提出此事來?”
李世安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總得為大乾的後輩尋一個造化。”
他回頭看了一眼北泉山,心中想道:“皇帝還是沒下定決心,是否將此事告於顧元清,總不能因此耽擱了這孩子修行,免得日後此事暴露了,顧元清心有怨言。”
想到這裡,他一聲輕歎。
季岱奇道:“今日對你大乾來講,可算得上天大的好事,你還歎氣做什麼?”
李世安大笑道:“季兄說得是,鄙人準備立馬回皇朝去,你是否隨我一起。”
季岱擺手道:“算了,我去做什麼,還不如在這山下待著等你過來。”
……
因顧元清這番決定,大乾之中,又是掀起一股暗流。
這入山修行算得上仙緣,為這名額皇室之中也是明爭暗鬥,皇室之外聽到這消息也是不住的往宮中趕。
即便是皇帝也需平衡其中關係。
李世安與李顥天二人待在書房之中,所有宮內之人皆被屏退,唯有徐蓮英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打擾。
“皇帝,關於承頤這孩子,你到底是何打算?顧元清的修為越發高深了,此事不處理好,日後怕是會有隱患。”
李顥天苦笑道:“叔祖,容我再好好想想,而且,承頤還小,那顧元清在山上一人,也不會照顧孩子,總不能將這孩子現在就送上山去吧?既然你從他手裡拿來了靈泉之水,也不會耽擱孩子的修行,這事兒就再等一等。”
李顥天心中實在是不願將這孩子改回顧姓,更不想交給顧元清,李妙萱走後,這便是他唯一的直係血脈,他心中本確實有將這李家江山交托過去的想法。
但是隨著顧元清修為越來越高,心中又有些猶豫了,仙道長生一途,與這世俗皇朝王位相比,哪個前途更好,不言而喻。
“算了,我也不勸你,你自己好生想想吧,不要因為這事兒,最後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李顥天冷哼一聲:“就算我不告訴他那又如何?這是妙萱的孩子,他一個……,與他有什麼關係,他修為再高又能如何,還能殺了我不成?”
……
顧元清將鑄就神台之物的事情安排下去後,心中大定,重新將精力落在了修行之上。
不過,此時他肉身、精神、道蘊的領悟都到了接近瓶頸的地步,無法如往常那般快速精進,而是需要時日去打磨至此境界之圓滿。
他對每日修行的安排再次變得規律起來。
早晨起來晨練,在練拳中練體,同時也讓精氣神更為契合。
隨後日升之時,采納天地之氣,追尋陰陽變化之氣機。
上午研讀典籍,或入靈山試煉之中,推演功法變化,隨後會去山中走走,與靈山萬物親身接觸,以養心性。
下午之時,又將久未動過的天釣之法提上了日程,垂釣之中,感悟天釣加持下的真元神念變化,體悟道蘊變化之玄機。
夜晚,他多會沉入觀山之中,感悟萬物之道蘊,同時會觸動禦物之加持,體悟道之用。
到夜晚子時左右,才會運轉功法,沉入道胎之內,內感自身道蘊,將白日裡諸般感悟化為自身之道行。
三日之後,李世安再次回轉,帶來了大乾王朝內庫之中鑄神台之物,還送上了擬入山修行之名冊,問道可否每半年或者一年,變換人員。
對名冊顧元清隻是粗略掃了一眼,見李長言、張卓等赫然在列,顧家也有兩人,其中顧元穎也在其中。
他點頭笑道:“我隻管百人之名額,至於其他,由前輩自行安排即可。”
李世安還帶了一些玉石,大部分都已雕琢成器。
顧元清念頭一動,靈潭之內一股水淩空飛來落入各器物之中,隨後顧元清手中捏訣,這些器物紛紛懸空而起,他幻出無數殘影出現在這些器物之側。
李世安即便睜大了雙眼,放出神念也看不到顧元清真實位置所在。
片刻間,一個又一個的封印將這靈泉之水封鎖在器物之中。
顧元清念頭一動,這些裝滿靈水的器物平穩落在地上。
隨後他又截取了一團靈泉根基之水於玉瓶之中封印,遞給了李世安,笑道:“這些便是我承諾之物,前輩就帶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