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清心念一動,備好的傀儡玉牌丟出,化為香火分身,隨後觸動天釣之法,此分身已在三千裡外。
他閉上雙眼,借此分身向此碑望去,發現所見與北泉山中並無兩樣。
他以天釣之術召回北泉山中,又將之送往另一方向三千裡外。
再次看去,發現依舊如此。
分身散去,化為傀儡玉牌收入儲物袋中,顧元清又凝神於目,施展洞虛天瞳。
遠遠望去,見得此參天之碑,看似矗立大地。
實在就如北泉山於魔域中一般,硬生生在此浮遊界中擠出了一塊虛空來。
他散去真元,關閉天瞳,點頭道:“確實如前輩所言,不論位於何地,所見到的此碑,皆如北泉山中所看到的一樣。”
章玄林凝視此碑,說道:“如此說來,這碑便是那傳說之碑。”
顧元清問道:“通天碑有何用?落入此界之中是好是壞?”
章玄林道:“如若傳說不假,那便是好壞參半,好的是百年之內,此界之中將無外患,即便天人,也休想破開通天碑之防禦進入此界。壞的是,百年之後,此方浮遊之界便將開啟界爭。若是不出所料,三日之後,隻要此界土生土長之人,皆會收到信息。”
“界爭?”顧元清眼睛微微眯起來,百年無外患,對自己來講可是大好事,百年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不錯,兩界之爭,勝者化為玲瓏界,敗者為浮遊界,多少年來,都隻是傳說,未想今日得以親見。”
說到這裡,章玄林轉過頭來,說道:“細說來,界爭開啟,或與你有關。”
顧元清愕然:“與我有何關係?”
章玄林道:“三千浮遊界,此本是虛指,是說浮遊界之多;浮遊,亦為蜉蝣也,朝生而暮死。煉魔大陣下,歲月如梭,浮遊界都是逐漸變得貧瘠,最終落入魔域之中。而你以魔氣滋養此界,或許令此浮遊界發生了蛻變,這才有界爭的資格。”
是這樣嗎?顧元清的目光看向山外,這些時日過去,外界之空間越發穩固,以他神台境修為出去,已無需以空間道蘊隔絕己身,隻要不爆發實力,便不會壓垮空間。
“前輩,那玲瓏界又是什麼?通天碑又有何來曆?為何又會有界爭一事?”顧元清隻感覺心中一大堆問題。
章玄林微微沉默,才緩緩道:“你應該知道試煉路吧?”
“界外修行之人來此浮遊界中的試煉?”
“不錯!隻是現在浮遊界之貧瘠,宗門弟子其實並不願在此界耽擱時間,可試煉路卻依舊是宗門弟子道途必爭,因為浮遊界隻是試煉的第一站罷了,過浮遊界可登天梯,入玲瓏界而進古界台。”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顧元清:“天梯之上一步一景,每過一境便可得物一件,丹藥、法寶各種天材地寶皆有可能。
隻要能過十境,即便敗了,也可入玲瓏界中,玲瓏界得天之獨厚,物資豐富,天材地寶雖不說遍地皆是,可比起尋常秘境不可同日而語。”
顧元清忽然問道:“此天梯和登天路有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