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附和。
“陳家主說得對,區區浮遊界,何至於白家主要動用斜月令將我等人召來。各位說是不是?”坐在左側的男子,麵如冠玉,看起來隻二十餘歲,懶散地窩在椅子上,連聲音也是懶洋洋的。
一名白發年邁婦人手持龍頭拐杖,整個大殿都抖動了一下,她沉聲說道:“童家主此言詫異,既然能觸動界爭,那便說明此浮遊界有挑戰我等的可能,此事關係重大,切不可掉以輕心。”
坐在上首的白昌弼開口說道:“紀仙子說得對,各位家主,據古訓所言,界爭開始,浮遊界便會有通天碑降下,天梯開啟,各種神物、功法、法寶賜下,就算再是貧瘠之地,得如此多天材地寶,也不可小覷。”
懶散男子喝了一口茶水,懶洋洋地說道:“那又如何?這些東西,我玲瓏界中難道就缺了?可成就神台者又有多少?那浮遊界內,巔峰修士也不過道火境,真有好苗子,怕是也走了登天路進了修行界,百年時間,轉眼即過,即便有那麼幾人天資不凡成就神台,又怎及得上我玲瓏界內,無數載的歲月累積。”
華服老者也淡然說道:“且不說現在浮遊界越發破落,就算古籍記載,又有哪個能界爭成功了的?大可不必如此大動乾戈,該不是白家主不會是另有圖謀吧?”
砰!
年邁婦人將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杵,冷聲:“陳家主,慎言,白家主乃是未雨綢繆,這是界爭,不是小事,關乎我整個斜月界的安危,若是敗了,本源被浮遊界所奪,此界墜入魔域,從此再無崛起之日,不隻我幾大家族,連這億萬生靈隨便有覆滅的可能,這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紀玉環,少扣這些大帽子,我陳同明也不吃這一套,白家主,有什麼話就直接說,要是沒其他事情,陳某可就不奉陪了。”華服老者冷哼一聲。
“麵對界爭,任何謹小慎微也不為過,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所以,我準備動用一次斜月令,開啟五方大陣,跨過通天碑,一窺天梯榜。”
此人一出,當即有人色變。
“不行,開啟五方大陣,我每家需耗上品靈脈五條,你白家財大氣粗,自然無所謂,但我陳家可沒這餘糧。”
“我童家也耗不起,五條上品靈脈,可養五位神台修士。”
白昌弼卻未理會二人,而瞧向右側一直未說話的老者,此人一襲黑衣,神色淡漠。
“王兄,你怎麼看?”
“可,不過,時間就定在十年之後,此時的浮遊界,看了也無用。”黑衣老者淡淡說道。
陳、童二人聞言頓時不再說話,兩人的眉頭卻是緊鎖。
白昌弼微笑道:“我也正是此意,到時若那浮遊界真有威脅,說不得隻好耗費斜月界的底蘊,動一些手段了。”
黑衣老者微微詫異:“據傳通天碑下,即便天人也是束手無策,白兄竟還有手段?”
白昌弼淡淡道:“若是在外界,彆說天人,即便是仙也難以突破通天碑之領域,但浮遊界和玲瓏界本是同源,而我白家傳承數萬年,恰好也知道一些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辦法,現在關鍵便是,是否能找到並定位此浮遊界,也得摸清楚是否值得動用這些手段,畢竟,這代價有些大。”
……
通天碑的降落,對於浮遊界的人講,所帶來的變化太大了。
整個界內都掀起修煉之潮,這原本對普通人幾乎關閉的道路似乎一下子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