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漫步而下,見馮大娘正在空地上練習刀法,其修為已是初入道胎境,手中血虎妖刀已被顧元清抹去了其中血氣,雖說品階降了半品,但使來卻順手許多。
她看到顧元清,連忙停下身來,行禮後,結結巴巴說道:“公子。”
顧元清笑道:“你繼續修行吧,不用管我。”
“公子晚上可要吃點什麼?”她的發音並不太標準,說話磕磕碰碰的,這是近些時日才開始學習說話。
她屬於先天聾啞,聽不到聲音,自然也學不會說話,可幸運的是,她遇到了顧元清,在顧元清的心印之術中知道了說話該是怎樣。
而隨著她突破道胎,對自身控製上了一個台階,憑借宗師感應,從另一個途徑知道了聲音到底為何物,這才開始慢慢學著說話。
“那大娘就隨便為我炒幾個菜吧,似乎也快有六七天未曾吃什麼東西了。”
馮大娘頓時一喜,露出笑容,結巴道:“我這就去準備。”
她感覺在這山中,根本幫不了顧元清什麼,唯有這時,才感覺自己有點用處。
看著馮大娘急急忙忙的去準備飯菜,顧元清搖頭啞然一笑,可這時,他忽然瞧向了西側距離北泉山六千餘裡的地方。
那裡,一道空間裂縫陡然開啟,一道青色玄光飛出,隨後青光斂去,露出六個人影,懸浮空中。
神台強者氣息肆意綻放,他們的神念毫不顧忌的向四周掃去。
地上修行之人皆感覺不對,抬頭望去,修為深者,眼力也好,見狀都是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這幾人服飾分明不是大乾之人。
半空中,王家的王宇馳看
了看手中的破界梭,其上麵已是裂紋無數,他心疼的將之收回儲物袋中。
“這就是浮遊界啊,這裡的靈氣也並未如傳言中那樣稀薄。修士倒也不少,隻是這修為弱了些。”
說話的是站在最左側的國字臉男子,此人乃是陳家的陳正峰,神台九重修士,陳家家主陳宗堯第七子。
“這何其正常,若連靈氣也沒有,有何資格開啟界爭。”來自紀家的紀淵淡淡回道。
“這倒也是。有靈氣也才意思,若不然在此界待九十年,彆說修為寸進了,怕是連現有境界都維持不住。”陳正峰道。
“那便是通天碑啊,巍峨參天,氣息不可捕捉。不愧是上古神物,非我等修士所能窺伺。”一個看起來清秀文弱的青年眺望遠處,他來自童家,名為童躍飛,他看起來不過二十餘歲,實則已是七百之齡。
“能召來天梯長存,一界之人可同時登梯,也隻有此神物能做得到。”
陳正峰的眼中貪婪一閃而逝,這等神物雖好,可以他等修為怕是連觸碰都觸碰不到,他又看向這片天地,露出微笑,說道:“現在我倒希望這裡人修為能高一些,如此才能踏上更高的天梯,若隻是現在這點實力,幾十年收獲還未必能補得上這次的消耗。”
這六人你一言我一語,儼然將此界視為囊中之物,但六人站位卻又涇渭分明。
童家、陳家和王家站一邊,白家二人和紀家站邊,各自都是三人,談話之時看似和諧,卻又相互戒備。
此六人皆是五大世家家族內嫡係,最弱者也是神台九重,既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這塊蛋糕怎麼也要拿到手中。
即便已分配了份額,可若是修為太低,根本就沒有話語權,被人做了手腳也不自知,那就虧大了。
一直神念打探信息的王宇馳收回視線,看向對麵的白劍飛,緩緩說道:“白兄,既然是我六人到了此界,那份額也已劃定,那便也劃一下地域吧。”
“這是要劃分蛋糕?”顧元清遠遠望著,並無動作,他十分意外這幾人的突然出現。
天地碑籠罩下,按說無人能破界而來,從這幾人的散發的氣息來看,其似乎也不過神台境界,是如何來到此界?又是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