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兩日過去,那來自王家的王宇馳竟一直海外未歸。
顧元清一步來到後山,看著陳正峰和童躍飛,問道:“說吧,你二人可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陳正峰和童躍飛對視一眼,試探問道:“公子是問的何事?”
顧元清道:“你們六人約好三日後,也就是今日在進來此界的地方會麵,為何三日過去,卻未見王宇馳的身影,你們二家與王家關係都好,是否伱們與他有確認安危之法,卻未告訴我?”
陳正峰連忙道:“公子,這你可誤會我們的,要說關係近,也隻是我陳、童二家走得近,我們王家之間不過聯盟對抗白家罷了,和他之間確實沒有其他聯係。”
顧元清看向童躍飛。
童躍飛也點頭道:“顧公子,確實沒有,你魂印在我等神魂之中,我心中所想,應也能大略感覺得到,應該清楚,我二人皆未騙你。”
顧元清微微皺眉,他能感覺出這二人所言非虛。
陳正峰又擠出笑容道:“公子,我等既已投靠於您,生死皆在您手,又豈會因他人將自身安危不顧,您說是不是?”
顧元清轉頭看向海外的方向:“那按你們所想,他為何未曾歸來?你們五家劃定區域,這等大事,他不該不來才是。”
童躍飛忽然說道:“顧公子,在下倒想起一件事情來,一直有傳言,王家有一件得自古界的法寶,名為玄光鏡,可測算天機,趨吉避凶,趨利避害,莫非是他將此寶帶來了!”
顧元清聽聞此言未曾再說話,這或許正是其中緣由。
心血來潮可感應危險不錯,可此時的北泉山不比往日,洞天雛形之下,氣機內斂,而自己身在北泉山中,彆說神台境,即便天人也未必可以察覺敵意。
“算了,本想一網打儘之後,再啟動修行聖堂之事,既然他今日不來,那便不再等了。”
念及此處,顧元清召來焚天塔,從中放出白向輝來。
一揮手,但見虛空之中顯現出一幅地圖來。
這上麵山巒起伏,城池成列,宛如縮小版的真實界域。
顧元清淡淡道:“爾等三人,白向輝留在大乾,陳正峰去往大周,而童躍飛你便去西域列島及諸小國,尋大山而立道堂,凡道胎以上修士者,非大奸大惡之人,皆可問道於你等。但與之同時,道也不可輕傳,具體細則,我傳於爾等神魂之中。”
話語中,顧元清伸手遙遙一點,一點玄光落入三人眉心,前幾日商議所定下之細則便落入三人心中。
“大乾和大周兩國朝廷皆會配合,若有所需也可尋去,至於西域列島和諸小國,童躍飛你便見機行事。顧某隻有一點,我留下諸位性命所為何事,想必都已了解,若是諸位想背地裡做小動作,最好彆讓我知道,要不然便沒了存在的價值!”
話語聲落,紀家紀淵也被放出焚天塔內。
他一出塔外,看到顧元清,便開始破口大罵,不但罵顧元清,也罵另外三人。
陳正峰三人被罵得臉皮臊紅,不清楚顧元清突然將他放出來是何意思。
顧元清說道:“罵舒坦了吧?”
紀淵一愣,冷聲大笑:“你要麼就殺了你紀爺爺,想讓我投降,沒門兒!我確實打不過你,但隻要我還活著一天,那便罵你一天!”
顧元清神情平淡地道:“既然這樣,那我便送你上路就是!”
話語之中,顧元清虛空一握,整個北泉山之力量頓時彙集而來,落在紀淵身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