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趁著他真實修為尚不及我,有些手段還可以用,若等他到了虛天境,就算站在我麵前,我也拿他沒辦法。”
“他現在未來尋我,或許也是顧忌我的修為。通天碑降臨十餘年,界域已經穩固,我又無破界梭這等異寶,現在想離開此界都做不到,若真到他突破虛天境之後,我就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怕是界爭都等不到。”
念及此處,緊迫之感油然而生,他傳音道:“郝德揚,來
山上見我。”
片刻之後,剛才那中年男子迅速到了山上。
“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要你再跑一趟乾國。”
“啊?”郝德揚驚愕,好不容易回來,現在得了丹藥和秘籍,正想著修行,根本就不想再出去。
“怎麼?不願意?”王宇馳話語一冷,蕭瑟殺意頓時將郝德揚籠罩。
郝德揚連忙道:“怎會不願意,能幫大人做事情,是小人的福分。”
王宇馳道:“這就好,你帶些靠得住的人手去大乾,給我拿回顧元清的生辰八字,取他之毛發或者所用之物回來便可。”
郝德揚頓時哭喪著臉:“大人,那顧元清身在北泉山,十數也未曾下山過,根本就見不到,他這等人物,小人哪能存他身邊取回東西。”
王宇馳眉頭輕皺,片刻後才說道:“他是大乾顧家的人,那你就從顧家想辦法,不行的話,你就取他的生辰八字和顧家人之血帶回來。”
郝德揚還是為難:“大人,小人不過道胎修為,若換成十年之前還算不錯,但現在,那奉天城內高手叢叢,小人根本就沒辦法啊。”
王宇馳眉頭一豎,語氣森冷:“既然如此,要你有何用!”
郝德揚心中一涼,背上冒出冷汗,眼前這人可不是好處的,就在這座山上,當初的彭長瑞也算與自己齊名的道胎高手,可一句言語冒犯,舉家上下再無一個活口。
他連忙跪倒在地,咬牙道:“大人放心,小人這就出發,定然想儘一切辦法為你取回東西。”
王宇馳輕哼一聲,指尖之上一滴鮮血冒出,他捏訣畫印,割出一縷神魂於其中,此鮮血綻放青光。
他一揮手,這一滴鮮血就沒入王宇馳神庭之中。
此時他才淡淡說道:“你隻有八個月時間,八個月後,若無我解開此印,隻需呼吸之間便會神魂俱滅,這乃是我王家獨門手法追魂印,你也可以嘗試讓其他人幫你解一下,但我要提醒你,此印中有我神魂印記,隻要稍稍觸動,我便可以知道,屆時,後果如何,不用我多說吧?”
郝德揚額頭上冷汗顆顆滑落,連忙表態:“小人不敢,萬萬不敢背叛大人。”
“你知道就好,放心,我這人賞罰分明,隻要你帶回了東西,我親手助你成就神台,這樣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
北泉山中。
顧元清正在觀山之中,忽然心神微跳,他心念一閃而逝。
“這是有人要算計於我?”
他將自己敵人名字一一在心中捋了一遍。
“這裡麵隻有四個可能,一是章玄林,但他在修行界內,他傳我功法,我放他回去,臨走之前還送焚天塔結下善緣,他應該也不會找我麻煩。”
二是遁入魔域的那不知名天人,這有可能。
三便是天人聖殿,他們現在知道了我北泉山依舊在原地,隻怕賊心未死。
最後一個,便是此界遊蕩在外的王宇馳,他雖隻有神台九重,但可能有異寶測算天機,也不可不防!”
顧元清仔細琢磨,雖未完全確定到底是誰,但憑借心神感應,最傾向還是第四個可能,畢竟其他的都在界外,有通天碑籠罩,暫時應該很難找麻煩。
他輕笑一聲:“我還沒來找你麻煩,你倒要自己尋上門來?”
他並不畏懼,隻是擔心波及自己兒子,便將這北泉山籠罩的界域之內,再次搜尋了一遍,特彆是王都之中,不敢有半點遺漏。
此時,並未發現異況,但既有道心示警,他便也將之放在了心上,若真出了事情,那便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