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出,紀玉環眼中殺意就落在了王世鴻身上,若非此地隻是斜月令映照傳送過來的分身,不具備多少攻擊力,隻怕現在已忍不住動手了。
王世鴻愣了愣,隨後大怒:“一派胡言,吾兒怎會偷襲紀淵。”
紀玉環神色冷冽,說道:“王家主,陳家和李王家的關係,可比我紀家要好得多,現在這當麵問話,大家都聽著的,總不可能有假。”
王世鴻死死盯著鏡子中的陳正峰,厲聲說道:“我兒臨走之前曾與我徹夜長歎,定下浮遊界之計策,斷然不會隨意動手,陳正峰,你給我說清楚事情前因後果,否則就休怪我對你陳家不客氣了。”
陳宗堯也暗中向陳正峰使眼色,有些尷尬的道:“是啊,正峰,你且將前因後果說個清楚。”
陳正峰猜到自己的生辰定然是受王家壓迫而不得不交出來,心中對王家本就有幾分怨氣,此時再被威脅,心中不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繼續添油加醋。
“這種事兒我怎敢亂說,那日到了此界域之中,我等幾人先是分開搜尋此界域之狀況,隨後就感覺有神台高階層次戰鬥,我等趕過去,正好就見他殺了紀淵,隨後兩位白兄趕來,追殺王兄而去,後來才知是因為一件天梯奇寶,此事我和童兄皆在現場,世伯若是不信,你們也可喚他過來。”
聽得這話王世鴻徹底神情一變,雖不願意相信,可這話不是出自白家的人,而是出自與王家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陳家人之口。
紀玉環雙眼如同要噴火一般:“王世鴻,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是不是得給我紀家一個交代?”
王世鴻神色陰沉:“交代?就算如他所言,他們也隻是事後趕去,誰知到底誰先動的手?何況吾兒也是死了,還要怎麼交代?”
唯有陳宗堯心中有些發慌,所謂知子莫若父,哪怕陳正峰的話說得天衣無縫,可他也能從某些方麵判斷出這話中有假。
他不斷暗中使眼色,但陳正峰根本就像沒看到一般,反而一聲歎息說道:“當日我和童兄到現場還想阻止,可誰想王兄像是發瘋了一般,硬是展開陣法殺了紀淵,我等實力皆有所不及,就算有心也是無力,根本攔不住。”
紀玉環神魂陡然變大,這是通過斜月令將力量送了過來,冰冷的殺意蔓延,此地的溫度都降低了下來。
王世鴻的神魂也逐漸凝實,眼見著似乎要動起手來。
月塵道人淡淡道:“你們要鬥法就等會再鬥,如果沒有什麼要問的,我便散了術法,畢竟這拖得越久,消耗也就越大。”
白昌弼連忙道:“不錯,如
此機會難得,還是先問一下浮遊界中的情況。”
紀玉環聞言強忍著怒氣。
陳宗堯連忙道:“正峰,現在浮遊界中情況如何?”
陳正峰露出微笑,說道:“父親但請放心,現在我等四人,劃分界域,各自治理,鎮壓此界各國、各宗門,一切皆在等掌握之中,現在唯一就是他們的實力太弱,天梯中出現的好東西太少……”
聽聞此言,白昌弼、童家皆放心下來。
陳宗堯現場的神魂嘴角似帶著微笑,但遠在陳家的本體,額頭卻布滿了汗水。
“不對,絕對不對,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不光是在王、紀二家小輩之死上,還在浮遊界的事情上,都話中有假,到底在那一界發生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