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浮遊界,顧元清又看了一眼魔域。
在遙遠之處,似發生了一場大戰,隻是距離太遠,看不分明。
可自那之後,便有不少妖族天人進入原本人族的界域。
天人之戰便時有發生。
顧元清猜測,應是人族與妖族之戰徹底爆發了。
不過,他也不太關心,隻要未影響到北泉山,那便與他無關。
又過了幾日,李程頤忽然帶著陳冰蘭、李程頤到了北泉山來。
還有一件大事,便是陳冰蘭又懷上龍子。
他二人跪拜在顧元清腳下。
“父親,我和冰蘭準備將老二改回顧姓,還請父親賜名。”
顧元清愣了愣,沉吟片刻,說道:“那就叫顧思源吧。”
“敢問父親,此名有何意?”李程頤本以為父親會按照顧家輩分取名,中間帶“立”,卻沒想取了此名。
“曾經有一個家中長輩取了這名字,隻是一直未用得上。思源,便是飲水思源之意,便算是全了念想。”顧元清言語淡漠,可腦海中卻想起了前世,這名字本是前世之父為他孫兒所起,沒想今日算是用在了重孫之上。
李程頤笑道:“謝父親賜名,那這孩子以後就叫這顧思源了。”
顧元穎也隨同李程頤上了北泉山來。
這幾十過去,曾經的顧元穎也已為人祖母,接近花甲之年,隻是她也有道火修為,維持著三十來歲的模樣。
整座山一下子熱鬨了起來。
李觀榮年紀雖長了些,可鬨騰的性
格似乎未變,帶著顧元穎的孫兒將這北泉山上諸獸霍霍了個遍,連一向隻顧吃睡的滾滾們見到他二人就跑。
就連一向以長輩自居的小白狐都躲之不及。
李程頤一怒之下,將其趕回了奉天城,令其監國。
但李程頤和李冰蘭等卻在山中住了下來。
顧元清猜到李程頤的心思,想憑借親情喚回他的人性。
他也任其所為,一切但憑心意,並不強求。
他也並非刻意要去追尋無情之道,隻是被道痕消磨掉七情六欲,覺得目前的狀態更適合修行罷了。
這一日,顧元清在大殿之中盤膝進入觀山之態,感悟道蘊。
忽然感覺大殿氣息一變,此氣息冰冷而死寂,蘊藏的寒意,正是那冥界之氣。
入目處,一條漆黑的大道遠處延伸而來。
八匹神俊異馬周身燃著黑焰,踏空而行,拉著一架巨大的幽靈車輦,緩緩駛來。
“這是……冥王!”
顧元清神色凝重,站起身來,心中想著莫非又是哪位敵人施法害我?
雖說他此時修為不比往日,可麵對這種層次的存在依舊沒有任何把握,隻從其能破開界域來到北泉山中,便可見一斑。
冥王車架停在五丈遠處,車簾掀開。
一個看不清麵容的黑衣中年男子邁出一步,就來到了顧元清對麵。
衣袖輕拂,一個古樸的案桌橫在兩人中間,他盤膝坐下,淡漠的說道:“吾有濁酒一壺,汝可敢陪吾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