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黎天塹。
敖廣站立虛空,大口喘著粗氣,它凝視著對麵陣法加持的晏宗生,低沉的咆哮著。
“姓晏的,你還能撐多久?你已經油儘燈枯,就算強撐下去又有何用,我魔龍族老祖一到,便是你人族覆滅之時!”
晏宗生臉上已儘是皺紋,背似乎也變得佝僂起來。
麵對五大同層次妖王的攻擊,即便是有陣法加持,可又會毫發無損。
他的天人界域已變得破損不堪,他的神魂已儘顯疲憊,身軀之上,有一縷縷細微的紋路,隱隱透著血線,如同瓷器的裂紋一般。
這是肉身受損無法完全修複,隻以自身界域強行壓製傷勢。
可他暢快大笑著:“那又如何,多撐一時,我人族便多無數人覓得生機,即便我死,也死得其所。你們最好彆逼我太甚,否則,我便自爆天人界域,拉諸位陪葬!”
虎君化為原形,百丈之長,雙目凶猛而威嚴,在它眼中仿佛一切皆是獵物。
尾巴甩動間,便有大風而起,無數風刀向著對麵斬去,以此消磨對麵的力量。
它幾乎縮成一個細點的瞳孔盯著晏宗生,道:“你若身亡,你身下之人族,我隻需幾息之間,便可儘數殺光。”
晏宗生大笑:“我等人族豈有貪生怕死之輩,留在此處者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狐王蘇月娥狐尾攪動,每一條尾巴皆代表一種力量,在諸妖王之中,她不擅長這種陣地戰。
當然這隻是相對而言,作為天變巔峰的妖王,每一道術法皆會讓對麵陣法顫動,或許某個陣基處便會有一人重傷。
她沉聲道:“我看過了,留在此地之人大多是年歲已大,潛力已儘之輩,他們年輕一輩的人皆未出現。”
巨猿身化百餘丈,一道道滾影不斷落在對麵屏障之上,仿佛不知疲憊。
“這猴子!”
人族之中多少人恨之入骨,魔猿的實力不及虎君,可氣脈悠長,最喜戰鬥。
從最初打到現在,它是樂此不疲,仿佛瘋魔一般,不知道多少人族喪命其棍下。
敖廣回頭看了一眼,低沉的說道:“諸位妖王,難道區區一個人族,竟也要我妖族妖皇親自動手嗎?若是那樣的話,就未免顯得廢物了一些!”
此話一出,眾妖王頓時眉頭一挑,可回頭看到那越來越近的魔龍老祖氣息,卻忍了下來。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是也是實話。
此界人族,從來未被它們放在眼裡的種族,卻幾乎在它們眼皮子底下建起了破界通道。
以前的種種事情,皆有蛛絲馬跡,可硬是未被察覺。
魔龍老祖沉睡,他們四大王族便也有監管魔龍域之職,發生這樣的事情,難辭其咎。
隻是,之前還敢死拚,麵對越發油儘燈枯的晏宗生,它們反倒不敢湊得太近。
反正魔龍老祖將至,它們打到現在也未曾偷懶,已算儘力,後麵的事情自然交給魔龍老祖來做。
敖廣冷哼一聲,興許是將前些時日的憋屈都還回去。
猿王的性子急躁,剛才是忍住了,可一聲輕哼頓時讓它心中火冒,頓時從戰鬥脫離,扛著巨棍讓到一旁,嘲諷說道:“來來來,敖兄可彆光說話不做事,既然想為妖皇陛下解憂,不如再來兩個龍族禁咒,破了這人族陣法。”
敖廣臉色一沉,低喝道:“爾等彆說我搶你們功勞!”
話語聲落,它上得前去,上古龍語之聲再起。
猴王冷笑一聲,低聲罵道:“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