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歎息一聲:“這才是孤目前最為擔憂的。”
“此事還需你跟侯尚書說明一二,往後就不用往來書信了,免得留下證據,若有要事,還是要麵談才行。”
“這證據若是被魏王的人得到,那才是真正的大禍。”
說到這裡,李承乾微微一頓,轉而說道:“孤與侯尚書之間往來書信,均由楚石轉達。”
“目前尚且不知那奸細隱於何處,此番楚石回去後,也要好生探查一番,若有家奴下人暗自留了手尾,自當雷霆處置,不可留情。”
賀蘭楚石眼神複雜。
家奴下人留沒留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留了一份,用作自身後路。
聽到太子這麼一說,頓時心裡擔憂起來。
要是這書信被奸細偷了去,豈不是害得自己身死。
李承乾一直觀察賀蘭楚石的神情,看到其遲疑,再添一把火。
“今日你找個由頭,當麵去見候尚書。”
“與他說,我等所謀大事,改天換地,牽扯甚大,一步踏錯,便是無儘深淵。”
“如今魏王奸細尚在東宮,自當要如履薄冰,小心行事。且陛下生疑,我等近日要多加安分,謀劃萬全才是。”
“陛下雖寵魏王,然孤為太子,東宮六率,亦不懼也。”
“朝堂諸公,孤隻認候尚書,若孤能登上寶座,候尚書便是孤之太尉,上柱國,尚書仆射。”
李承乾瘋狂畫餅。
太尉,上柱國這些,都是虛銜。
唐朝三省六部製,侯君集已經是吏部尚書了,再往上,自然就是尚書省長官,宰相。
賀蘭楚石聽到太子這等許諾,呼吸都有些停滯了。
李承乾見此,再畫一餅:“孤若上位,你為孤之心腹,自然也是扶搖直上。”
賀蘭楚石喜不自勝:“謝殿下。”
李承乾再囑咐了幾句,就讓賀蘭楚石離開了。
賀蘭楚石走的時候有些焦急,因為那書信的事。
原本是退路,現在反而成了禍患,魏王奸細尚且不知蹤影,要被其拿到,便是大禍臨頭,自然是銷毀了才安全。
看著賀蘭楚石離開,李承乾感覺,這個隱患大致是消除了,心裡總算是放鬆不少。
另一邊。
李世民正在叫魏王入宮,然後準備把太子也叫過去。
是為了派遣使臣前往天竺,尋找黑玉斷續膏的事情。
他想借此機會,消除兄弟倆的誤會,使得太子魏王重歸於好。
長孫無忌不怎麼看好此事。
作為兩人的舅舅,他最是清楚兩人間的矛盾。
就算是真有那黑玉斷續膏,就算是真把太子的腿疾治好。
太子跟魏王便能和睦相處嗎。
他覺得不會。
在李世民的長久寵愛下,現在魏王府已破具勢力,雖還比不得太子,但已有爭鋒的苗頭。
這讓魏王李泰,也有了對皇位的渴望。
怎麼可能就此放下。
隻是李世民正在勁頭上,長孫無忌也不好說些壞氣氛的話。
和睦之事,怕隻是陛下的一廂情願。39288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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