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裡。
崔鳳珠換上了新衣,住進了太子分配的大房子裡。
多日的疲憊,似乎轉眼就全部消散,她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吳子清也順利的通過了考校,授予了東宮的官職。
雖說隻是司經局的校書,正九品下的官職,但怎麼說也是有了官身俸祿。
第二天的時候,一封信件到了崔鳳珠的手裡。
雖然沒有署名,但隻是一眼,崔鳳珠就知道,是父親寫給她的。
信裡告訴她,讓她跟吳子清千萬要小心,家族會對他們不利。
“吳郎,怎麼辦,家族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哪怕是我們已經到東宮了,他們還是要想儘辦法除掉我們。”
吳子清安慰道:“東宮戒備森嚴,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得逞的。”
“可是我怕,吳郎。你知道的。”
崔鳳珠蜷縮在吳子清的懷裡,臉上滿是擔憂:“家族的勢力,哪怕是在長安城中,也不可小覷,父親都寫信跟我說了。”
“那麼家族肯定會安排刺客。即便我們在東宮。”
吳子清也知道清河崔氏的能量,猶豫再三,決定把此事稟告太子。
李承乾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很顯然崔鳳珠的父親舍不得女兒。
兩人也把之前父親對他們的幫助說了出來。
“既是如此,那便請他來東宮一敘吧。”
李承乾隨即就安排人,直接去崔府將崔廣瑞叫來。
雖說是清河崔氏,但在長安這塊地界,還敢當麵忤逆太子不成。
十多名東宮緹騎抵達崔府,崔文聖也不能拒絕。
崔廣瑞很快就被帶了過來。
“父親。”
崔鳳珠雙目含淚,撲倒崔廣瑞的懷中。
“鳳珠,這些時日,真是苦了你。”
崔廣瑞老淚縱橫,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便是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般多的苦楚。
族中要殺他女兒,他這幾日來悲痛萬分,哪裡舍得。
一番溫情過後,父女倆這才分開。
“拜見太子殿下。”
崔廣瑞躬身行禮。
李承乾直接問道:“清河崔氏,欲要到孤東宮行刺,可有此事。”
崔廣瑞有些猶豫,看在女兒鼓勵的眼神中,還是點頭道:“確有此事,族中不願小女嫁給外姓,打破五姓通婚之事,因此想要殺掉小女。”
“我不忍心小女被殺,所以才寫信告之。”
李承乾輕笑道:“清河崔氏好大的膽子,都敢在孤的東宮殺人了。”
“是不是某天,連孤都敢刺殺。”
崔廣瑞畢竟是崔氏族人,聞言頓時戰戰兢兢。
李承乾道:“孤晾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倒是他們準備如何刺殺,你可知曉一二。”
到了這份上,為了自己女兒,崔廣瑞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此事由族中崔文聖負責,他是我清河崔氏在長安的負責人,我對此並不知曉。”
微微遲疑,崔廣瑞接著說道:“我近些日子在府中,偶然聽到其說起跟魏王合作的事,應是對殿下的製冰法有所安排。”
李承乾對此並不意外,想打他製冰法主意的人多了去,哪怕是陛下,估計也有這小心思,更何況魏王跟世家了。
不過崔廣瑞接下來一句,就很關鍵了。
“我聽他們說起過冬狩,心下揣測可能會趁殿下冬狩之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