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最近來了一對小夫妻,這對夫妻女的長得美,男的長得帥,直接在村尾蓋了間小土屋。一時之間成為了這個小山村的話題中心。
這天幾個婦人正在村頭那棵老樹下聊天。
“那女的長得真這麼好看?!”
“那可不!”胡大嬸子點頭,“當時那男的受重傷,還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可就是對妻子太冷淡了,兩個人半夜都不睡在一張床上,那美人就乖乖地趴在桌上睡覺。
這誰家小媳婦能受得了這委屈啊!也就這個妹妹脾氣好了。
眾人登時一片噓聲。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都不讓人上床。
“難道是受傷傷到那裡了?”眾人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幾個剛剛新婚的小娘子臉都紅了,啐了一聲。
很快話題又扯到了鄰村大肚婆生了龍鳳胎啥的,一陣樂嗬嗬的。
村尾的小屋是剛蓋起來的小土屋,很是簡陋,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就是破舊桌子和椅子,就連灶台都在小屋旁的一個草棚子裡。
男人坐在床上運功,白色的霧氣在他周圍縈繞著,血劍被放在膝上。半晌之後男人才睜開眼眸,冷聲吩咐道,“給我倒杯茶來。”
旁邊的美人歪歪地靠在破舊的椅子上,這還是胡大嬸送給他們的。她輕聲細語地道,“夫君是要熱的還是涼的?”
男人聽到這個稱呼,眉頭都沒皺一下,“冷的。”
“可是夫君身上還有傷,不如喝點熱的吧?”塗綺思關心道,本人依舊慵懶歪歪地靠在椅子上,眉眼專注多情地望著他,深情款款,充滿愛意。
但她就是沒動。
男人抿唇,他的唇很薄,此刻終於不耐煩地蹙眉,掙紮著起身。
塗綺思在心底嘖了一聲,從旁邊的桌上拿了杯熱水,“你耐心還是這麼不好。老老實實躺著吧,傷都還沒徹底好全呢。”
男人沉默了兩秒,身上的傷勢的確不容小覷,順勢就躺了下去。
“真乖。”
她誇了一句,纖細修長的手細致地摸了摸他的臉。
男人眉心跳了跳。
這不是第一回了,她總是用這般輕佻的語氣哄他,就仿佛他還是個小孩子般。
隻見她又伏在他床邊,“你這回真的讓我好擔心啊。”偏著頭的塗綺思心下歎道,這個男人長得還是不錯的,俊美冷酷,又是堂堂魔尊,難怪會讓那些正派小修士心動了。
“你不是也忘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直男冷冰冰地道。“有什麼擔心的。”
為了避免謊言太多露餡,她說她也失憶了,除了記得他是自己夫君外,其餘都不記得了。
“可是我看著你這些天都不怎麼吃東西,擔心壞了。”
她的手摸摸他的手,心疼壞了的語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
男人漠然閉眼,不給予任何回應。雖然弄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妻子,但目前為止她很有用這點就夠了。這也讓他容忍了她的廢話。
這段時間他冷眼看著,這個女人幫他治療,處理家務,動作雖然青澀但也努力把他弄得服服帖帖。就算不是妻子,但有著這麼大膽的舉動,怕也是之前關係甚密的人。
真是冷情啊。
塗綺思再次感歎道。
今日份情話完成,不宜過多。她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門外正好胡嬸子送來了點紅薯,見她出來,和她聊著天。
屋內的邢和倏地睜開眼,透過窗戶看了過去,這女人的確生得足夠驚心動魄,淡色的唇如同春日枝頭最嬌嫩的花瓣,膚若凝脂,在陽光下隱隱白的近乎透明。
自己的眼光倒是不差,是個不錯的鼎|爐。
他收回視線,繼續嘗試運功。
門口的胡嬸子搓了搓自己的圍裙,小聲問道,“怎麼說,他想起來了嗎?”
“還沒呢。”美人笑著道:“不過沒事,我會慢慢等他的。”
“哎,苦了你了。”胡嬸子慢慢把話題繞了回來,拐彎抹角地道,“我們小山村食物也並不富足,你看看你家當家的現在也能下地了,要不讓他跟著我男人上山打獵吧?”
“他的身體還沒好全呢。”女人明顯懂了她的意思,忽然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拿在手裡頗為不舍地撫摸了兩下,然後遞了回去,“要不您把這個簪子拿到城裡去當了吧,給我們帶點雞蛋肉什麼的都行,我好給他補身體。”她把身體側過來,方便男人看到事件全貌。
“大妹子,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