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門被推開了,果然是堪拉。
“少校,部長。”堪拉一進來就摘掉帽子低頭,“請你們懲罰我吧。”
懲罰?
部長兩人一聽這個詞,被嚇了一大跳。他們以為整個計劃已經敗露,如果是這樣,那後果難以想象。
“你……說清楚一點,難道……”
索奇已經有些結巴了,堪拉簡單幾句話後,部長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的確,和堪拉說的一樣,那兩個人如果是被楊俠等人擄走了,或者直接背叛了鷹醬,那後果很嚴重。
但現在問題是,事情不是還沒確定嘛。
索奇擦了擦汗,被部長瞅見了馬上訓斥他:“瞧你那個熊樣,就這點出息,這點小事就慌了?”
但他說完這一句,不經意間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上麵也有細密的汗珠。
“來,你坐下再慢慢說一遍,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部長示意堪拉坐在自己對麵,他認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一切不可蓋棺定論。
坐下之後,慢慢地堪拉將關於那兩個人的發現全部說出。
說完這些後,他無不擔心地表示,他們極有可能會出賣鷹醬。
“極有可能?”部長不解,“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
聽見‘依據’一詞,堪拉不自然地咳嗽了兩下,最終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了,這件事情呢,我覺得還得調查一下再做結論。”
部長說著看了看手表,眼看夜越來越深,他明白堪拉舟車勞頓很辛苦,示意他可以去休息了。
“你說我們派誰去調查呢?”部長眼睛盯著世界地圖,“我們在炎國那邊的人本來就少,派這邊的人去似乎不及時。”
他說完看了索奇一眼,索奇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他建議部長不必為這件事情大動乾戈,交給堪拉的手下傑訊處理就行。
畢竟他們那些人此時就在炎國,做這件事情更方便。
“嗯,可以。不過這件事情或許非同小可,還得有一個人去我才放心。”
“誰?”
部長指了指索奇,說那不就是你嘛。
“我?”索奇哭笑不得,但他馬上領會了部長的意思,“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也算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不早了,我去休息了。”部長一邊起身一邊對索奇道,“你明天就出發吧,說實話由你處理這件事情,我是最放心的。”
為了為部長分憂,索奇當晚就收拾了行李,次日一大早乘飛機去了炎國。
飛機落地後,他第一時間來到了堪拉之前住的那家酒店。
至於堪拉那小子,或許部長對他不放心,亦或者部長有其它事情安排他,總之將他留在了鷹醬那邊。
“少校,怎麼是你?”
事情就是這麼巧,索奇剛剛踏入這家酒店大門,一個在一樓喝酒的人就認出了他。…。。
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堪拉的手下傑訊。
傑訊愣了一下,馬上明白索奇來這裡的目的,他主動幫索奇拎著行李上樓。
片刻後,酒店房門被打開了,堪拉的手下們看見索奇,和傑訊看見他一樣驚訝。
“咳咳,兄弟們,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明白我是來乾什麼的吧?”
他自顧自地坐下,傑訊識趣地倒了一杯茶過去。
索奇示意大家不必客套,完全可以坐下說話。
等眾人坐好後,他開門見山地詢問那兩個人相關的事情。手下們七嘴八舌,幾分鐘後就將自己知道的一起信息說出。
“這麼說,我們惟一的線索就是那段監控視頻了?”
索奇點點頭,心中暗暗分析。
但直到這個時候,他都沒意識到,手下們說的那段已經被眾人看過無數遍的視頻,才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
“嗯,你們幾個先跟我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幾個人起身,隨後驅車去那兩個人消失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
上次那個巷子這裡,索奇帶著手下們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檢查了巷子很久。但很可惜,無論他們怎麼檢查,這裡似乎都沒有可疑之處。
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兩個人就消失在這個巷子裡。
更可笑的是,據手下交代,從監控裡看那兩人是進去後再沒出來。
“再沒出來?怎麼可能?”索奇忍不住笑,“莫非他們被閻王抓走了嗎?”
等等!
本來索奇隻是開了一句玩笑,當他想起‘抓’這個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
“走,回酒店。”
再次回到酒店後,索奇迫不及待地讓手下拿出那段錄像。
他仔細看了幾遍,起初並沒有發現問題,那兩個人的確進了巷子裡後再沒出來。
“車?就是這輛車!”
看見索奇暫停了錄像,手指著巷子裡出來的一
輛車,眾人紛紛不解。
這輛車沒什麼與眾不同啊,索奇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仔細看,這輛車跟著那兩人進去後,不過幾分鐘就出來了。”索奇分析,“並且從這輛車出來後,那兩個人就沒再出來巷子。”
不用他繼續說下去,眾人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們馬上放大了畫麵,小心翼翼地記錄下這輛車的車牌號碼。
兩分鐘後,等他們撥通了交警的電話,詢問了一番後,交警給他們的答案讓他們無比吃驚。
因為這輛車就是吳鉤霜雪門下的,種種跡象表明,發生的這一切不是巧合。
明白了事情或許是怎麼回事後,索奇雙手抖個不停。
他點燃了一支煙,默默吸了幾口,然後撚滅。
“不行,我得馬上報告給部長。”
他自言自語著,撥通了部長的視頻電話。
這是中午時分,部長和堪拉正在研究計劃的下一步,當看見索奇打來的視頻後,他們著實有些驚訝。…。。
因為索奇今早剛到了炎國,難道事情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部長,出大事了!”
視頻一接通,索奇就用顫抖的聲音喊。
部長也是一個聰明人,一看索奇這副表情,就猜到了可能的事情。他示意索奇說下去,已經做好了接受打擊的準備。
片刻後,當索奇說完調查結果後,部長閉上眼睛扶著頭,他隻感覺一股血在往腦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