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啊?!”
“大人,我從天上看……海麵都開始冒泡了!”
“大人,戰鬥機的溫度雖然沒軍艦裡那麼高,但也快達到極限了,再高就要影響正常運轉,甚至可能墜機!”
“啊,不好,報告大人,我的戰鬥機已經出現故障碼了!”
……
與楓葉國遭遇的冰雹不同,霓虹國麵臨的問題是海水突然變熱,甚至可以說是沸騰!
聞言,純平田一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呼吸也不知是因愁悶還是炎熱,變得急促而困難。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純平田一對著通訊器大喊道,“我們現在一定是在一座即將爆發的海底火山的火山口上!”
“隻要我們能夠迅速撤離,就不會有事的!”
幾十年前,他還是個大頭兵時,曾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隻是那時距離現在太過久遠,情況也沒現在這麼危急。
若不是在這緊要關頭激發了全部潛能,他恐怕怎麼也想不起這樣的事情。
回憶起那段封存已久的記憶後,他堅信自己現在正經曆的事情與幾十年前一模一樣——就是遇到了海底即將爆發的火山!
純平田一的話如同一盆盆冰水潑在了每艘軍艦和每架戰鬥機負責人的心頭。
他們頓時感覺周圍似乎沒那麼熱了,也鎮定了不少。
“明白,大人,我們這就立即轉移!”
“好的,大人,收到!”
“原來是這樣,大人,我們知道了!”
……
聽著通訊器裡傳來的嘈雜反饋聲,純平田一沒有耽擱時間。
在他的認知裡,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
“一定要快!”他心裡給自己打氣,“隻要跑出火山噴發的範圍,就能活下來!”
他迅速挪動腳步,來到控製台的另一側,伸手去抓操縱杆。
然而,就在他抓到操縱杆的瞬間,一陣如同桑拿房裡水潑在滾燙石頭上的聲音響起。
“嗤啦——!!!!”
“啊!!!!”
慘叫聲緊隨其後。純平田一猛地收回雙手,看向自己的手掌。
接觸到操縱杆的位置,皮膚已經爆開,邊緣甚至出現了褐色,仿佛熟了一樣。
暗紅色的血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整個手掌看上去班駁無比,異常駭人。
原來,此時艙體內的高溫已經傳遞到了控製台上,將操縱杆的溫度拉高到了無法觸碰的程度。
“這……這該怎麼辦?!”純平田一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無數個念頭,“操縱杆都碰不了,怎麼讓軍艦逃離這片海域?!”
就在這時,慘叫聲接連不斷地從通訊頻道裡傳出。
純平田一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崩潰。
否則,就相當於直接放棄了求生的機會。
“燙?燙怎麼了?手廢了又怎麼了?”他大聲喊道,“手和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更何況,你們現在可是掌握著一艘軍艦或一架戰鬥機裡全部戰士們的命!難道這麼多條命還敵不過你自己的一雙手?!”
“都給我咬牙堅持著!”說著,純平田一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緊盯著操縱杆,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
沒錯,他要身先士卒,用行動給每一艘軍艦和每一架戰鬥機的負責人們看!
“八嘎!!!”純平田一大吼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操縱杆。
頓時,那股劇烈而灼熱的疼痛再次通過雙手直衝頭頂。
但這一次,儘管他的臉色瞬間漲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頭上的青筋暴突,身體不停戰栗,卻依然沒有鬆開緊握操縱杆的雙手。
“啊!!!!!!”
“啊!!!!”
……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在駕駛艙內持續響起。
純平田一艱難地操控著操縱杆,控製著軍艦向來時沒有任何狀況的海域調頭。
就在他完成這一係列操作,軍艦剛剛調頭之際,他突然感覺到那劇烈而灼熱的痛感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涼之意。
“這是怎麼回事?”一連串的問號不由自主地浮現在純平田一的腦海中,“物極必反?熱到了極致……現在竟然能感受到涼意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每一艘軍艦和每一架戰鬥機負責人們的聲音。
“哎?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溫度降下來了?”
“是啊,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在竟然這麼涼快了?”
“大人,您不是說是海底火山要噴發的原因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啊?”
“難道海底火山已經噴發完了?可是我們什麼事也沒有啊?”
“會不會是海底火山噴發的位置距離這裡還很遠,所以沒有波及到我們?”
“不是吧?沒有波及到我們還能讓這海水有這麼高的溫度?那噴發的位置是什麼溫度啊?這不得直接把鋼鐵給熔化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大人?我們還調頭返回嗎?還是說繼續前進?”
“是啊,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
原來,就在剛才……
每一艘軍艦與每一架戰機的指揮官,耳畔回響著通訊頻道中純平田一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目睹了他的軍艦艱難地完成轉向。他們的心靈深受觸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激勵。
熱血瞬間湧上頭頂,他們不再猶豫,決心執行純平田一先前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完成轉向!
儘管他們已做好雙手可能廢掉的準備,但在觸碰操縱杆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並未再次感受到之前的灼熱,反而與純平田一一樣,體會到了一種莫名的冰涼。這份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們驚愕不已,於是立刻在通訊頻道中交流起來。
此時,純平田一雖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卻並未作聲。他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雙手,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他的雙手已腫脹得不成樣子,與豬蹄無異,顏色也由暗黃轉為紫紅,細小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掌心的皮膚更是早已脫落,露出暗紅色的肉,上麵布滿了淺褐色的結痂。
“八嘎!”純平田一怒吼道,“為什麼在我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後,溫度才開始下降?為什麼降溫不能早一點?”他感到自己就像個小醜,手上的痛苦遠不及精神上的折磨。
然而,他憑借過硬的心理素質和強大的調節能力,很快恢複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