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楊俠也不願在這事上過多糾纏,點到即止即可。
說再多都不如直接的懲罰來得痛快。
對付麥克塔維什這種性子,實際行動遠比大道理、苦口婆心來得有效!
楊俠不顧及旁邊麥克塔維什的心情,徑直走向普萊斯,開口詢問:“這次叫我來當什麼裁判啊?也沒說清楚,我有點好奇,你們又搞了什麼新奇的比賽嗎?”他心裡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141特遣隊和黑玫瑰女子特彆行動隊那十個人,經常會搞些奇怪的比賽活動,而且有些人好勝心極強,絕不肯屈居人下,因此基本上都會全力以赴。
適當的競爭,楊俠向來是鼓勵的。平時小打小鬨,隻要不影響關鍵任務就行。
“是這樣的,老大,您不是派我們去海域撿東西嗎?我們比賽誰拿到的東西最有價值。因為我們都是參賽者,在裁定結果時可能會有所偏頗,所以就請老大您來定奪勝負了!相信您一定會做到公平、公正、公開!”普萊斯簡要說明了事情原委,並特意在最後幾個詞上加重了語氣,他怕楊俠會有什麼偏心之舉。
這並非多慮,事實上,楊俠確實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心情等進行裁定。不過,這點無傷大雅,總比讓葵、麥克塔維什等人當裁判靠譜。他們才是真的禍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各種耍賴,連普萊斯也感到頭疼。搬出楊俠來,至少能杜絕一些人的小心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賭注是什麼?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吃什麼難以下咽的重口味食物吧……那還是算了吧,對彆人也有影響!”想到這裡,楊俠還心有餘悸,他上次也是受害者之一。他曾和剛吃完一堆恐怖食物的葵說了句話,結果被直接熏到了。
這些人玩得還挺狠,有次還弄了輸了裸奔的懲罰。相對保守的楊俠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種懲罰的,他隻是一個稍微比較傳統的人而已。
話雖如此,楊俠真的很好奇這次的賭注是什麼。有時候懲罰真的很好笑,看了讓人忍俊不禁,也給比較沉悶的基地帶來了不少歡樂。
“這次啊……”
“嘻嘻!老大,這次的懲罰你絕對想不到,勁爆極了!史無前例的懲罰!”141特遣隊和黑玫瑰女子特彆行動隊眾人除了萊利都很興奮,甚至有人偷偷用眼光瞥了瞥萊利,暗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萊利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老大,他們太過份了!明明是公平的比賽,居然私底下使絆子。這合理嗎?居然九個人組成一個隊伍,共同欺負我!這比賽一點都不嚴謹,就是一群騙子的遊戲!”萊利大呼小叫,臉上滿是委屈,雖然一般人看不出來。楊俠卻硬是從他黑黢黢的臉上看到了委屈、怒火、不甘!
他突然來了興趣,居然這麼多人合夥對付萊利,這是平時絕對不會有的事情。經常受到圍攻的人應該是大大咧咧的麥克塔維什才是,這還真的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萊利之所以這麼委屈,也是有原因的。他原本還覺得自己有獲勝的希望,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人。
但是,剛剛收拾、整理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一個比一個絕。
不說普萊斯和蘭他們,就連葵、麥克塔維什的收藏也相當不錯。
顯然,大家都是全力以赴,非常拚。哪怕萊利拚儘全力,也很難獲勝了。
畢竟,他被乾擾得太厲害了,尤其是後半段時間應該衝刺的時候,基本上沒啥收獲。
“到底是什麼懲罰啊,你們居然這麼興師動眾的?”楊俠感慨道,“看樣子是和萊利有關了!”
說實話,他心裡有了個不妙的猜想。
萊利平時的存在感沒那麼強,加上性子比較內向,沒麥克塔維什那麼活躍,人緣卻蠻好的。
唯一能讓九人一致反對的,也隻有那件事情了。
就在楊俠這樣想的時候,葵率先揭曉了答案。
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憋著,儘量忍著不說,想看看老大得知懲罰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老大,這次比賽最後一名要給第一名洗腳,做腳部護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葵激動地原地跳了幾步,還跑到楊俠身邊,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不出所料,楊俠臉上的表情確實頗為豐富。剛剛的猜測此刻得到了印證。
“不是吧,他們竟然玩得這麼大!”他心中暗驚。
“難怪他們會一直針對萊利了……”他若有所思。
“萊利在這個比賽中本就占據優勢,若無人乾擾,他取勝並不難。”他心中暗自分析。
“當然,這前提是其他人不從中作梗……”他話鋒一轉,又想起了萊利那令人難以忍受的腳臭。
“萊利的腳,唉……”他心中五味雜陳。
楊俠的思緒瞬間飄遠,回想起了往事。
他曾因敷衍萊利而心生悔意。
那次,他因鼻塞且忙碌,便隨口安慰萊利說他的腳並不臭。
沒想到,萊利竟因此堅信自己的腳不臭,認為他人的說法都是汙蔑。
在這件事上,楊俠自覺難辭其咎。
因此,他一度受到其他人的強烈譴責和怨恨。一邊是萊利感激的眼神,另一邊則是其餘九人的怨念。
好在,他的臥室離141特遣隊較遠,不必經常感受那令人窒息的腳臭。否則,他真的會後悔莫及。
每當單獨遇到萊利時,他都會感到有些尷尬,生怕萊利再提起腳的事情。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說出真相,那將是一場尷尬至極的場麵。
“你們設計的懲罰真挺特彆的!”他忍不住感歎道。
“太猛了,真的是一群狠人啊!”他豎起大拇指,對他們的勇氣表示讚賞。
他真心覺得他們的勇氣可嘉,竟然敢冒著被臭死的風險立下這樣的賭約。
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參加。
聽到他的話,141特遣隊和黑玫瑰女子特彆行動隊中的幾人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特彆是靈狐者,因為這個提議是她提出的。
她現在真是後悔莫及,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裡裡外外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莫名的視線攻擊。
如果眼神真的有殺傷力的話,她現在可能已經遍體鱗傷了。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心血來潮提出這個決策。
她有預感,如果黑玫瑰女子特彆行動隊中有任何一個人輸了,當天晚上遭殃的可能就是她。
以她們的性子,她作為提議者可能會被全隊攻擊。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可怕至極,根本不敢設想那個場景。
然而,她也很清楚,她不能在這場比賽中故意放水。
她必須儘力而為,但又不能太過出色,以免超過黑玫瑰女子特彆行動隊的其他人。
這樣,她才能確保她們不受懲罰。
但是,她又很害怕自己如果因此得了倒數第一,而萊利是第一名的話,那將是一場地獄級的磨難。
因此,她必須把握好這個度,讓自己的名次既不太高也不太低。
隻有這樣,作為提議者的她才能僥幸逃過一劫。
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把握好這個度。
儘管這個懲罰如此可怕,比賽的過程中也充滿了各種小手段,但眾人還是都願意遵守規則。他們願賭服輸,並不是玩不起的人。
多次以來的賭注都是這樣,哪怕有時候彼此間的小手段有些離譜,但最終還是會老老實實地進行懲罰項目。這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楊俠也深知這一點,他對他們的勇氣表示佩服。
雖然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在找死,上趕著去伺候萊利的腳。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耍手段的話,萊利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