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古代番外2】小狗×小青梅(虐向,慎入)……(2 / 2)

“殿下貴人多忘事,臣與殿下也餘十年未見,故不敢上前攀交。”

蘭君欽:“...........你一定要這麼跪著和我說話?”

池遇稚聞言,緩緩直起身,手藏在寬大的袖子裡,視線往前看,低聲道:

“殿下是主臣是仆,主仆有彆,即便殿下心胸寬廣,或早已不怪罪臣當初的無禮,但臣敬愛殿下,如今不可不依禮跪拜殿下。”

蘭君欽:“...........”

他沉默片刻,看著跪在他腳邊的池遇稚,半晌才道:

“.......你變了好多。”

不像當初那個又驕縱又任性的雙兒了。

“人都是會變的。”池遇稚恭敬道:“殿下一彆經年,也愈發貴氣了。”

蘭君欽:“...........”

池遇稚疏離的態度讓他覺得這話有點聊不下去,頓了頓,隻能轉移話題:“你.......身體好些了嗎?”

池遇稚說:“臣身體很好,多謝殿下關懷。”

“.........那些人說的話你不必在意。”蘭君欽垂頭,看不見池遇稚的臉,隻能轉而去看池遇稚耳垂處的青色耳墜:

“如果你要是真的很在意,我就去說,你不能懷孕是因為我當日害得你——”

“殿下。”剛才一直跪在地上聽蘭君欽說話的池遇稚罕見地開了口,忽然打斷了他。

這次,池遇稚沒有和蘭君欽避開視線,而是仰頭道:

“殿下,你是太子的弟弟,你的一舉一動,影響著天下人對皇室的印象和判斷,而皇室中人的言行,也會潛移默化地影響百姓的行為。”

他說:“此時若傳出你的不實言論,不僅會讓天下人議論紛紛,開始質疑當今陛下的教養方式,更會影響到日後的太子納妃。”

池遇稚俯身懇求道:“眾口鑠金,人成虎。殿下日後切不要在旁人麵前再提起此事,以□□言紛紛,對您不利。您隻需要記住,臣不孕是因為臣小時候生病落下了病根,與你無關,更與大周皇室無關。”

言罷,池遇稚重重叩首,一番話下來說的蘭君欽啞口無言:

“.........”

最終,蘭君欽隻能目送池遇稚離開,走的時候,池遇稚也沒讓蘭君欽送,直言自己名聲不好,殿下還是不要與他走的太近為好。

即便池遇稚是為了自己好,但蘭君欽還是沒來由的有些氣悶。

他真的很不爽,即便他知道池遇稚說的都是對的,即便他知道池遇稚都是為了他好,但他依舊不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池遇稚不理他,他索性也就不理池遇稚,心想關他什麼事,池遇稚不想他說那他就不說,愛怎麼樣怎麼樣唄。

但即便這樣安慰自己,蘭君欽臨睡前又忍不住想起當日池遇稚跳河時的模樣,然後半夜被夢裡池遇稚的死訊嚇的滿頭是汗,驟然驚醒。

在做了差不多半個月的噩夢之後,蘭君欽才勉強調理過來。

而與此同時,蘭君也的親事也定了下來,太子妃是太子太保的嫡次孫常扶桑,據說是個才貌上佳的雙兒。

蘭君欽遠遠看了一眼,那確實是個難得的溫婉美人,一顰一笑自帶風情,最重要的名聲很好,得知他入選太子妃,大多數也都是羨慕和恭喜居多,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非議。

但蘭君也對這個常扶桑的反應卻很平淡,明明是他自己選的太子妃,但好像又與他無關似的,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好像大婚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他能順利監國之前必須要舉行的一個儀式。

過了春節,算好日子,宮裡很快就掛起了紅色的燈籠和綢布,東宮也被布置的煥然一新,到處都是熱熱鬨鬨喜氣洋洋的景象。

因為蘭君也馬上要娶妻,所以蘭君欽和蘭君也一個被窩睡的日子也少了。

在蘭君也娶親的前一天,蘭君欽看著最後一次睡在他側邊的哥哥,小聲道:

“哥哥。”

蘭君也也沒睡,習慣性“嗯”了一聲:

“怎麼?”

“你是不是討厭那個常扶桑?”蘭君欽小小聲問了一句:

“為什麼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

蘭君欽聞言,緩緩睜開眼睛,半晌才道:

“沒有不開心。”

他說:“隻是覺得無所謂。”

蘭君欽:“..........什麼意思?”

蘭君也想了想,回答時聲音平靜:“我不討厭常扶桑,但也不喜歡,但除了他之外,我沒有更好的選擇。”

“怎麼會呢?”蘭君欽急了:“若是你喜歡,可以去求父皇和母後.........”

“我沒有喜歡的人,之前不會有,之後也不會有。”

蘭君也側過頭,看向蘭君欽,語氣依舊淡淡:

“小狗,我是太子,我需要一個身份高貴且賢德的太子妃與我大婚,讓我順利監國。所以這個人是常扶桑還是李扶桑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彆,甚至無所謂,我需要的是他的身份,而不是這個人。”

蘭君欽沉默片刻:“要是嫂嫂知道了,他會傷心的。”

“他不會。”蘭君欽說:“他想當萬人敬仰的太子妃,他想要他的母家繁榮光耀,這些我都可以給他,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蘭君欽:“..........”

他看著冷漠的哥哥,半晌,湊過去,用腦袋蹭了蹭哥哥的肩膀,低聲道:

“哥哥。”

他說:“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選一個你真心喜歡的人相愛相守,像父皇和母後那樣,能一輩子幸福。”

“小狗,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父皇和母後一樣的。”

他說:“當初父皇隻是一個處處被忌憚、受掣肘的皇子,母親則是個不會說話的罪臣庶子,他們倆個能走到現在,真的受了很多苦。而正因為如此,正因為彼此在困境中相協扶持過,才能有這麼堅實的感情基礎,才能有這麼多年的相知相愛。”

“小狗,互相喜歡沒有那麼容易的,兩個人在一起,總遇到很多坎坷,熬過來的人才能終成眷屬,沒熬過的,都叫有緣無分。”

蘭君也拍了拍小狗腦袋:

“哥哥不希望你受苦,所以日後你娶妻,哥哥一定會找個性格最好的人陪著你,讓你一輩子幸福。”

“謝謝哥哥。”蘭君欽用腦袋拱了拱蘭君也的肩膀,抱著蘭君也的肩膀,小聲道:

“哥哥,你也要幸福。”

“我會的。”蘭君也揉了一把小狗臉:

“睡吧。”

“噢噢。”蘭君欽聞言,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蘭君欽勉強爬起來,給蘭君也張羅,宮內宮外到處都是鞭炮響聲,即便鞭炮散了,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火藥味,紅彤彤的燈籠剪影在紅色鞭炮的廢紙上晃來晃去,又被風一腳踩沒了蹤跡。

太子妃從螽斯門被迎了進來,蘭君也則站在漢白玉階梯中間等他。

太子妃今天顯然是精心裝扮過,每一處妝容都精致的挑不出一絲瑕疵,臉擋在團扇後,半遮半掩,但仍舊能看出出挑的容貌。

可惜蘭君也對他沒什麼感情,也不是好色的人,簡單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即朝常扶桑伸出了手。

常扶桑見太子並未正眼看他,有些失落,被蘭君也牽住手腕時,終於沒忍住,低聲問了一句:

“夫君,你對妾今日的裝扮不滿意嗎?”

“沒有。”蘭君也很冷淡:“很好看。”

常扶桑:“.........”

他想偏頭去看一看蘭君也,但沉重的珠翠和發冠壓的他脖子很酸,他沒辦法回頭,隻能暫且閉了嘴,被蘭君也扶上了漢白玉階,一起登堂。

終點處是蘭鳶山和方岫玉在等著,禮部侍郎念完常常的一段祝福語後,蘭鳶山就將太子冊寶和璽印正式交給了蘭君也,後蘭君也和常扶桑行同牢禮和合巹禮,再拜完天地和父母,便正式結為夫夫。

這一套流程下來,蘭君欽站在一旁看著都嫌累,偏偏蘭君也晚上還得留下來與群臣共宴,至晚才能回東宮。

“成親怎麼這麼累啊。”好不容易到了晚間宴會開席,蘭君欽一屁股坐在位置上,默默錘著站的酸疼的腿:

“累死我了。”

“殿下這就嫌累了。”一旁的小侍笑著給他倒酒:

“日後您大婚,雖然比不得這太子納妃,但排場也不會小的。”

“太累了,不成親,不想成親。”蘭君欽擺了擺手,用筷子夾了幾塊點心墊墊肚子,這才有心情抬頭去看宴會上的表演。

這次宴會幾乎所有品以上的官員都攜妻帶子來恭賀太子,蘭君欽吃著吃著,忽然發現池遇稚也來了。

池遇稚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存在感,坐在角落裡,不出聲,就低著頭,很安靜的樣子。

蘭君欽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本來不想關注他,卻又克製不住地用餘光去看池遇稚。

池遇稚沒有動筷子,甚至連水都沒喝,就這樣熬到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外麵放起了煙花,他才起身混在人群裡,走出去看。

蘭君欽看他走了,把壺中最後一口酒喝掉,才起身跟著蘭鳶山和方岫玉出去了。

今天蘭君也和常扶桑才是主角,無人在意到蘭君欽,池遇稚仰頭看煙花的時候,還沒意識到蘭君欽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忽然就感覺到手腕一重,他被人抓住了手,緊接著嘴巴被捂住,一句聲音也沒發出來。

等池若學看完煙花,回身想問池遇稚好不好看的時候,池遇稚早就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

池若學:

“.........”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原地,登時一愣,有點傻眼,但又不敢聲張,隻能按捺下性子,到處找:

“小稚,小稚!”

“殿下,殿下!”池遇稚被抓著手,掙脫不得,被蘭君欽一路帶到了一處隱蔽且廢棄的冷宮裡。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池遇稚眼前一黑,蘭君欽的身體就壓了下來,緊接著就將他按在了牆上,掙脫不得。

冷宮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門外是宮婢和太監偶爾走過的腳步聲,四周安靜無比,甚至還能聽見蟋蟀有節奏的聲音。

蘭君欽不說話,沉沉的呼吸就這樣打在池遇稚的脖頸上,池遇稚手腕被死死地鉗製著按在牆上,不得掙脫,此時此地隻覺雙腿發軟,心跳加速,半晌,才反應過來蘭君欽應該是喝多了:

“殿下.........”

他的聲音低低,“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蘭君欽低下頭,看著池遇稚的眼睛,卻被池遇稚躲開。

蘭君欽不滿地皺眉,一隻掌心抓著池遇稚的手腕按在頭頂,一隻手則掐著池遇稚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來盯著自己:

“小時候不是讓我一直看著你嗎?現今我遵守承諾,你為什麼不看我了?”

“殿下,你真的喝醉了.........”

池遇稚已經成年,早就到了通人事的年紀,知道兩人現在無人處私下交談是不合規矩的,急的快哭了:

“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好不好?”

“我說了我沒喝多。”

蘭君欽看他,不依不饒,非要從他嘴裡撬出個答案,否則便不放手:“為什麼你不像小時候那樣黏著我了?”

“殿下,小時候的戲言怎麼能當真。”

池遇稚惶恐:“你是主,我是仆,臣幼時有眼不識泰山,言語間多有冒犯,求殿下恕罪。”

“.........戲言?”

蘭君欽沒有聽完後半句話,就打斷了他:

“你覺得你一句戲言,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池遇稚聞言一呆:“那殿下想臣怎麼做?”

蘭君欽就這樣看著他,呼吸間帶著酒氣,指尖不斷地摩挲著池遇稚鬢邊的麵紗,欲摘不摘,也不說話。

池遇稚無法猜透蘭君欽內心的想法,心一橫,索性直接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字字懇切:

“殿下,臣年幼驕縱,對殿下做過的事,自知無法得到殿下的原諒。殿下若想懲罰我,臣也絕無怨言。隻求殿下看在我爹爹多年為朝廷和陛下效力的份上,不要遷怒他。”

蘭君欽看著俯身跪在他麵前的池遇稚,半晌,才道:

“你覺得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聽你說這些嗎?”

他又重複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我特地將你從宴會上帶出來,就是為了聽你道歉的嗎?”

“..........”池遇稚聽出了言外之意,攥緊指尖,沒有抬頭,聲音悶悶,半晌,依舊是那句:

“殿下,如今你為主,我為仆,你我身份天壤之彆,再也回不去了。”

他抬起頭,看向蘭君欽,月光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微微閃動,聲音也發顫:

“.........幼時戲言,請求您不要再當真了。”

“你說不當真就不當真?!”

蘭君欽一腳踹翻了一旁廢棄的香爐,發出砰的一聲響:

“那你當初又何必舍命救我!何必說那樣的話,讓我對你念念不忘!又何必被我撞見你在竹林跳河!”

他蹲下身,一把抓住池遇稚的肩膀,看向池遇稚時目眥欲裂,聲音嘶啞:

“索性你就彆救我,索性你就像之前那樣一直彆出現,索性彆讓我知道你的存在,彆讓我知道你所遭遇的一切!”

池遇稚被忽然拔高音調的蘭君欽嚇了一跳,渾身僵硬發怔,眼神也發直,盯著蘭君欽那隱隱含著痛苦、愧疚和怒意眼睛看了一會兒,半晌,才緩聲道:

“殿下心善,都是臣的錯,臣年幼時不該說那些話,如今也不該再出現在殿下麵前。”

“..........”蘭君欽並不想聽到這些話,被氣的深吸一口氣,冷笑連連。

他鬆開他,轉過身,不再看向跪在地上的池遇稚,聲音裡全是疲憊:

“你走吧。”

他緩緩閉眼:

“你父親救過我,我又救了你,如今兩相抵消,我們之間兩不相欠。你不用再對之前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感到惶恐和不安,同樣,我也不再對你負有愧疚之心,我們兩清,不再相欠。”

“........”池遇稚垂下頭,似乎有冰涼的水液從他眼底滑過,掉落在地,聲線哽咽:

“多謝殿下寬仁,不計前嫌。”

“臣今後,一定不會再出現在殿下麵前,讓殿下為臣煩心了。”

蘭君欽煩躁:“滾!!!”

池遇稚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聽話地站起,緩緩退了出去。

池若學找池遇稚已經找了很久了,就差沒擺脫禦林軍一起找了,見不知道跑到哪裡的池遇稚忽然又出現,一見他便掉了眼淚:

“父親.........”

“小稚,你去哪裡了?!”

池若學不過四十,看上去頭發都快白了,都是操心池遇稚操心的:

“我還以為你又.........哎!”

“父親.........”池遇稚本來一直忍著眼淚,看見自己父親的時候才落下,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我.........”

“算了,算了,先不說了,趕緊回家,等會兒你母親要擔心了。”

池若學還在惦記著生病的妻子:“先回去吧。”

而在另一邊,回到自己寢殿的蘭君欽發了好大的火,劈裡啪啦地摔了一堆東西,然後什麼也不管,倒頭就睡。

他喝醉了,又吹了風,加上情緒大起大落,當天晚上睡著睡著,就起了燒,溫度高的嚇人,把蘭鳶山和方岫玉嚇的夠嗆,忙請來太醫。

太醫開了方子,但蘭君欽喝了幾天也依舊不見好,燒的昏昏沉沉,醒也醒不過來,眼看著就要燒傻了。

蘭鳶山煩的飯都吃不下,恰好欽天監又來報,說可能是有什麼臟東西衝撞了定王殿下,定王殿下才會生病。

蘭鳶山其實不太信這種東西,但是架不住方岫玉擔心兒子,寧可信有不可信其無,勉強鬆口,找了幾個道士來做法。

而池遇稚雖然沒有和蘭君欽見麵,但知道蘭君欽生病後,他沒有一天是睡得好的。

聽說蘭君欽是衝撞了臟東西之後才病的,池遇稚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蘭君欽見過了他。

是在見過他之後,蘭君欽才病倒的。

他們都說自己很臟,一定是自己,才會害蘭君欽染病的。

思及此,池遇稚雙腿一軟,徑直跪在了地上。

他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甩了自己兩巴掌,直到臉頰浮腫通紅,他才緩緩站起,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他打聽到京城外的道觀裡有一個很有名的半仙,能夠驅魔散邪,於是便隻身一人爬上又高又陡的白丈階,磕的額頭全是血,血肉模糊,然後跪在了半仙麵前,請求半仙驅散自己身上的汙穢。

半仙收了池遇稚的錢,答應了,隨即將池遇稚關進了掛滿柳枝、菖蒲的房間裡。

半仙將池遇稚的掌心用桃木劍釘在牆上,還在池遇稚的身上貼了各式各樣的符咒,隨即在池遇稚的身邊撒上漆黑腥臭的雞血,告訴他若能在此處熬過十個時辰,他身上的臟汙便會被洗清,定王也能蘇醒,言罷便關上門,離開了。

池遇稚的掌心被桃木劍釘穿,痛的說不出話,緩慢的失血讓他的臉色變的蒼白,幾乎透明。

在黑暗裡,他閉上眼睛,神誌昏昏沉沉,像是陷入了夢境,又像是清醒著。

耳邊似乎傳來了小侍說定王殿下清醒了的呼喊,池遇稚不知道這是不是夢。

他隻恍惚間憶起小時候他看向蘭君欽時說的那些話,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

如果他當初不對蘭君欽說那樣的話就好了。

如果他當初不對蘭君欽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如果他不那麼驕縱任性,他和他之前的回憶是不是就能變的更加的光彩一些,會不會就不會走到現在這樣?

血液一點一點往下淌,濡濕了他的衣袖,他像個被丟棄的泥質木偶一般倒在臟汙破敗的道觀裡,生機微弱。

痛苦變的十分模糊,時間也好像被扭曲拉長,在意識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池遇稚想,如果時間能倒流就好了。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一定要回到十一年前,一定要親口告訴蘭君欽——

其實,是我想同你說話,是我想一直看著你。

其實.........是我先喜歡你。

六歲時犯下的錯誤需要償還,而此刻的他,終於在十一年後,嘗到了遲到的代價。,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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