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優聽著桑塵俊對柳思思說著對自己說過的情話,腦子裡哄的一聲,如同炸彈一樣裂開了。
她看著兩個狗男女離開的背影,氣血翻湧,噗的一聲血從嘴角流出來,緊接著七竅也開始流血,她用儘最後一口氣,奇怪的聲音從嗓子裡發出:“你們這對狗男女,如今你們這般對待我全家,咳咳,我若有來生,定叫你們碎屍萬段,不得好死啊!”
這句話把她全部的力氣用儘了,她的意識開始渙散,最後眼神聚焦在那張用她父母骨頭做成的桌子上,僅一秒她眼皮沉重閉上了眼睛。恍惚間聽到有人靠近她,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就在她要努力的想要看清是誰,聽他說什麼的時候,意識徹底散了。
……
雨天,墓地裡靜悄悄的,墓地的最偏僻的一角的墓,被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刨開,男人打開墓蓋,看著棺內安靜的躺著身體殘破不堪的女人。
女人的四肢被淩亂的仍在棺槨內,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她分家的四肢擺放整齊,男人看著她,鳳眼裡滿是柔情的伸手摸去女人臉上的雨水,許久,他拿著一本泛黃的書嘴巴裡念著什麼聽不懂的話。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帥氣非凡,隻是那眉間凝著一股失落感,他看著棺槨內的女人,也不管她還會不會聽見,沙啞的聲音在這墓地裡響起,說:“優優,這一世我放你去飛你卻落了這麼個下場,若有來世,我定不會放手。”像是誓言那般,那個帥氣且滄桑的男人如視珍寶一樣的低頭親吻了一下棺內女人的額頭。
天空頓時變得黑暗,狂風呼嘯著,一個閃電下來,倆人都不見了,隻剩下那棺槨裡的一灘血水和那本被風吹得翻頁的古書。
……
“不,不要!”床上的女孩兒緊閉著眼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小手不安的仔空氣中胡亂抓著什麼,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忽的,女孩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她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滴像是剛剛從河水裡撈出來一樣。
她望著潔白又熟悉的天花板,眼睛裡滿是震驚,有些不敢相信。她之所以覺得這麼熟悉是因為這是她以前住了十多年的房間,她怎麼會不認得,這燈是跟媽媽一起挑的,這天花板是跟爸爸一起設計的,她還記得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時光……隻可惜她是個罪人,爸媽都被自己害死了,還有什麼資格去想念!
“雅兒,你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顏雅優聽著這熟悉的女聲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眼珠。
在她麵前坐著的是一個美婦人,那個美婦人正擔憂的看著她,忙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眼睛裡含著淚水,伸手抱著床上的顏雅優,說:“雅兒,你終於醒了……”
她看著眼前的幻像,心中自我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媽媽是被她自己害死的,怎麼會出現在眼前?這若不是幻想就是她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