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唉了一聲,說:“原本是沒什麼事兒的,明明在外邊談生意談的好好的,可是我就出去了那麼一小會兒,郭總他就躺在血泊中了,這好在是我進來的及時,要不然,要不然就……”
“就怎麼樣啊?就怎麼樣你說啊!!”郭凱緊緊的抓著小黑的肩膀,能聽出來他語言中的顫抖。
儘管郭凱這麼恐怖的表情,小黑還是彆過了臉沒有說話了。
關雨見郭凱現在這個歇斯底裡的樣子也是心疼的,畢竟他們也認識了這麼久的,說:“郭凱,你先彆著急,既然叔叔都已經送到了醫院了,想必就一定會沒有事兒的你先不要這麼的著急……”
“你讓我怎麼能不著急?裡邊躺著的是我爸,是我爸啊!”郭凱的眼睛都紅了的。
關雨看著郭凱的這個樣子瞬間就想起自己剛失去父母時候無助的樣子,但是還是平靜的說:“所以呢郭凱,你爸爸要真是挺不過去這一關,難不成你就要跟你爸爸一塊兒去死嗎?”
郭凱聽了這話,猛地回頭盯著關雨,如同一個餓了很久的獅子在草原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口的肥羊一般。
恨不得把關雨吃了。
關雨沒有畏懼他的那個眼神,語氣輕飄飄的說:“不是嗎?要是不是的話,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的悲傷,人嘛都有一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彆。”
郭凱盯著關雨的臉,咬牙切齒的忍住,才能讓自己不打她,說:“你想要說什麼。”
關雨深呼吸一下,說:“我沒有想說什麼,也沒有想勸解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這樣非常的愚蠢可笑而已。你爸爸好好的時候,你不對他好,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倒是想起來了。”
關雨說的這些話,郭凱沒有辦法反駁,張了張嘴巴也沒有說出來什麼,還是小黑看不下去開口了,說:“我本來想著你是小郭總的朋友,聽了你說的這話之後,我才發現你不是的。你不知道我們老郭總和小郭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請你不要隨意的說。”
關雨撿起自己的頭盔,拍了拍上邊的灰塵,說:“不好意思,我本來也沒有想著要了解,更沒有想說的,既然你家這麼亂,我就先走了。”
說完了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郭凱看著關雨的背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雖然她說的話不好聽,逆耳,但是能讓他在這麼段時間從悲痛裡走出來,也是一片好心。
小黑看著關雨的背影,罵道:“這女人怎麼這個樣子,一點兒的同情心都沒有,你爸爸都受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對你說這麼些個冷嘲熱諷的話……”
郭凱看了一眼小黑,說:“你彆說了,她本意是好的,我跟她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了,我了解她,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的。”
小黑看了一眼郭凱,雖然對關雨還有許多的意見,但是還是咽了下去。
郭凱深呼吸一下,說:“你把之前我爸跟誰見麵的人給我約出來,我要去查查。”
小黑震驚,說:“少爺,你一個人去這不行啊,那個些人連老郭總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
說到這裡就算小黑不說,郭凱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過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名聲在外才受到這麼多的人尊敬的,換句話可以說,他們之所以對他這麼好,無非就是因為他父親了。
要不是他父親,他們都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的。
現在看來他需要做他父親的保護了,他要保護他父親了,而不是繼續在他父親的羽毛下生活了。
小黑似乎是看到了郭凱的決心,點了點頭,就把資料給他了,說:“少爺,您千萬要小心啊,不然,不然老爺會責怪我的。”
郭凱拿了資料之後就走了,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
桑塵俊這些個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隻是餓了之後這才會想起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桑塵俊一臉滄桑頹廢的樣子從飯店裡出來就遇見了正在街邊畫畫的付蝶,他晃晃悠悠的走過去,說:“付蝶,真是好巧啊,在這兒都能遇見你。咱們倆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呢。”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桑塵俊站在太陽逆光的地方,付蝶隻能用手遮住太陽之後這才能看清楚桑塵俊,說:“塵俊哥?是你啊?咱們倆說來可真是巧的很啊。這都無意間遇到了幾次了。”
桑塵俊笑了一下,也沒有管付蝶身邊臟不臟,一屁股就坐下了,說:“是啊,不過你來這裡乾什麼?”
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了,但是眼睛卻是看著她的畫,不用付蝶說,他都知道這付蝶是來這裡畫畫寫實的。
付蝶笑了笑,指了指畫板,最後開口了,說:“你呢?你來這裡乾什麼?之前你在酒吧裡借酒消愁這是能解釋通的,但是你總不能說你來這麼好的地方借酒消愁吧?”
桑塵俊的眼神遠了很多,瞬間笑了一下,說:“可以這麼說吧,看看好看的風景,讓自己放鬆一下,自己也能有個好心情的,不是嗎?”
付蝶看著桑塵俊這個滄桑的樣子,說:“塵俊哥,你最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這個樣子情況是很不妙的啊。”
桑塵俊看著遠處,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女朋友嗎?”
付蝶見桑塵俊開始說了,也就停下了手上畫畫的動作,說:“是啊,我記得你說過的,你還說那是你的真愛?你們兩個人現在是吵架了嗎?”
桑塵俊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說:“也不能說成是吵架了吧,更可以說是我被分手了……”說完之後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啤酒。
付蝶看著桑塵俊這個樣子,張了張嘴,臉上有些尷尬又是抱歉說的說:“塵俊哥真是對不起啊,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我早知道就不問了,害的你這麼的傷心。”
桑塵俊卻搖搖頭,說:“並不是,你就算是不問,我這心裡也是難受的,難受的不增不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