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血洞,鮮血不停地在流淌,完全沒有愈合的跡象。
顯然,他沒有燕覆天那般強悍的回複力。
此時此刻,王天戒和江羽都退到了一邊,王天戒耷拉著一條像是蓮藕般的手臂,表情稍顯痛苦。
荒古霸體,何曾如此狼狽過。
不過他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過錯,讓江羽重創了那白衣青年。
但那畢竟是太古生靈,莫說重創,即便剛才的幾劍刺中了對方的頭顱,對方也未必會在第一時間殞命。
誰也不知道他臨死前的反撲會多麼的猛烈,所以隻能暫時拉開距離。
如果白衣青年就此倒下,喪失戰鬥力的話,到時候再上去補刀也不遲。
披頭散發的白衣青年看著自己手掌上的鮮血,突然將玉笛橫在嘴邊。
他想要吹奏玉笛,但現在所發出的笛聲音律卻無比的雜亂刺耳。
“嗬……嗬嗬……”
他忽然抬頭,一雙眼睛宛如毒蛇般,他癲狂的笑著,“螻蟻們,竟敢刺傷我,本座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燕覆天不屑的回應道:“傷成這樣還敢叫囂?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被刺幾劍就不行了?還什麼太古王族,我看不過就是一群垃圾!”
聞言,白衣青年睚呲欲裂!
他的恢複力雖然比不上燕覆天,但也遠超常人。
隻是……
他身上的傷,是十羽劍留下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十羽劍的重創下,白衣青年的戰鬥力明顯減弱了許多。
即便是被燕覆天辱沒,他也沒能發起有效的拚殺。
他隻是狠狠的瞪了眼燕覆天,然後就拖動著身軀,緩慢的走向那一口青銅棺槨。
江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絕不會讓他靠近棺槨,於是直接將一把劍鞘扔過去。
砰!
劍鞘斜插在白衣青年麵前。
旋即,江羽以更快的速度移動到青銅棺槨前麵,用十羽劍指著白衣青年。
“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江羽出言威脅,白衣青年抬起一張沾滿鮮血的臉,惡毒的盯著他。
空間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便如重傷如此的白衣青年,依舊讓江羽有種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