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徐輕音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
修為被廢的她,在同行麵前都不受待見。
陳濤還以為徐輕音是汪瑩請來的,立刻指著她喊道:“在那裡扭扭捏捏的做什麼,還不快進去?”
聞言,徐輕音抱著琵琶,匆匆邁步。
可剛走到門口,就被汪瑩給攔住了,汪瑩斜睨她一眼,輕笑道:“濤哥,我可沒請她!她一個廢人,請她去為各城負責人演奏,多丟天下錢莊的臉?”
“恩?”
聞言,陳濤眉頭一皺。
此次聚會的歌姬樂師安排是由陳濤負責的,所以選人方麵,他就讓汪瑩在負責。
陳濤盯著徐輕音,沒好氣道:“既然汪瑩沒請你,你跑來做什麼,趕緊滾蛋!”
徐輕音緊緊的抱著琵琶,她低垂著頭,廢人二字尤其刺耳,可她卻無力反駁。
汪瑩抱著膀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徐輕音,諷刺道:“徐輕音,你長得好看又如何,琵琶彈得好又如何?終究隻是個廢人,這種場合,你一個廢人是沒資格出席的!”
“汪瑩,我……”
徐輕音開口,聲音怯懦。
但還沒說話就被汪瑩打斷:“少在我麵前裝可憐,不是我容不下你這個廢人,是天下錢莊容不下!”
陳濤有些不耐煩:“汪瑩,你跟她廢什麼話,趕緊把她轟走,彆在這兒添亂!”
汪瑩卻不急不緩,還打算羞辱徐輕音一番。
因為兩人早有過節。
很早之前,汪瑩也是百花船上的樂師,她和徐輕音同時演奏,客人總會優先挑選徐輕音。
久而久之,就讓汪瑩心生嫉妒,逐漸演變成了恨意。
每當徐輕音單獨為客人演奏完總會被轟出來,汪瑩非但不同情,還要陰陽怪氣一番。
船老板有些看不下去,便說了汪瑩幾句,汪瑩就直接選擇跳槽去了彆的遊船。
“想進去啊?也不是不行,隻要你拿得出天下錢莊的邀請函,這裡就沒有人敢阻攔你。”
汪瑩滿臉戲謔,她料定徐輕音拿不出來。
“我……我沒有邀請函。”
徐輕音搖了搖頭。
陳濤越來越不耐煩了,吼道:“沒有就給我滾,沒看見我們這裡有多忙嗎?”
“我……”
卑怯的徐輕音,顫顫巍巍的將錢震給他的腰牌拿出來,“前兩日有位公子給了我這個,是他讓我來的。”
“什麼狗屁腰牌,你……”
陳濤還在咒罵,可餘光瞥了眼那腰牌,當即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