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是自己幫少主找回了令牌,少主是來賞賜他的。
來到花園裡,管事給他指了指錢震。
陳濤當時便如遭雷擊!
這不是之前在後麵見到的那個年輕人嗎?
而且,而且……
徐輕音怎麼在?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是一個死人才是!
陳濤慌慌張張過去,跪在地上向錢震行大禮:“屬下陳濤,拜見少主!”
“站起來說話。”
錢震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卻充滿了壓迫感。
這與修為無關。
這是來自少主的壓迫感!
陳濤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都不敢抬頭。
錢震道:“把頭抬起來。”
陳濤抬頭。
錢震問:“我身後之人,你認識嗎?”
陳濤已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敢撒謊,他顫抖著聲音道:“認識。”
旋即錢震又拿出自己的令牌放在案幾上,問:“這令牌你認得嗎?”
“認……認得。”
“既然認得她,也認得我的令牌,剛才為何攔著他不讓進?!”
錢震怒斥一聲,陳濤當即嚇得癱軟在地。
他狡辯道:“少主恕罪啊,我以為……以為是她偷來的令牌。”
“好。我姑且當你是誤會了,但這隻是你個人的判斷,有證據嗎?”
“沒,沒有。”
“沒有?!”
啪!
錢震當即拍案而起,怒道,“沒有證據,就不分青紅皂白要置人於死地?陳濤,你該當何罪!”
“少主恕罪啊!”
陳濤不斷地在地上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少主恕罪,我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見錢震沒反應,陳濤便跪著向前,移動到徐輕音麵前,哀求道:“姑娘,我真的是一時糊塗,你當時也沒有解釋啊,否則……否則我怎敢對你出手,我求求你,幫我說兩句話,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了。”
徐輕音心裡五味雜陳。
但她還是開口了。
“錢少主,要不……就算了吧?”
她不是心軟,她是害怕。
殺陳濤對於錢震來說不過舉手之勞,或許也能讓她出一口惡氣。
可然後呢?
錢震畢竟是要走的。
陳濤畢竟是周部主的人。
一旦錢震離開,這裡還是周部主的天下,他的人因徐輕音而死,將來徐輕音在荒天域,可就寸步難行了。
甚至……
可能她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浮屍於淮江之中!
聽徐輕音說算了吧,陳濤如獲大赦,再次磕頭道:“姑娘大人大量,陳濤一定銘記於心。”
“她說算了就算了?”
錢震走到陳濤的麵前,沉聲道:“我天下錢莊雖然不是以仁立足於天下,但也是個講道理的地方,你無端置人於死地,傳出去以後天下人還如何信任我天下錢莊?!”
“少主饒命啊!”
“你罪無可恕,饒之不得!”
錢震怒而拂袖,轉身給蘇溢使了個眼色。
蒼啷!
臨淵劍發出顫鳴,出鞘回鞘不過一瞬間。
陳濤便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