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三皇子的情緒終於崩潰,怒氣上臉,直接將信撕毀,對著西麵怒吼道:“臭老九,又是這令人亂猜的五個字,你給王兄說說西征的戰況不行嗎?”
“你不要讓王兄提心吊膽的行嗎?”
“彆人領軍在外征戰,多是報喜不報憂,都是報殺敵數量,都是報繳獲數量,都是拚命報功,讓聽的人都心振奮!”
“你倒好......這兩個多月以來,你生怕彆人不知道你西征之艱,每天都派八百裡加急往帝國報傷亡人數,本王在這裡守了兩個多月,每天都聽你的傷亡數字,聽得是心如刀絞,為你擔心,為你愁,為你吃不好睡不著,你可知道?”
“你說......你是故意折磨你三王兄嗎?”
三皇子的嗓門不小,吼聲向西傳,傳得很遠很遠!
見三皇子如此癲狂,荒州軍的傳令兵脖子一縮,眼中神色莫名,連忙行禮告辭:“王爺,末將還要往帝都兵部送西征軍情,不能再停留,告退!”
說完,也不待三皇子答複,直接打馬就走!
三王爺也不容易啊!
傳信兵走了!
片刻後,三皇子終於冷靜下來,滿臉無奈:“小凳子,太子每次往帝都送軍情是不是都要給本王一封信?”
“是!”
“是不是上
麵都寫......要相信他?”
“是!”
“可是,按照他現在報上去的傷亡數字,西征大軍都快死絕了......他讓本王如何相信他?”
老宦官眨了眨眼:“王爺,此事有蹊蹺啊!”
“何處蹊蹺?”
“太子殿下一邊往上報恐怖的傷亡數字,一邊卻單獨給你寫信讓你信他,而且,他還隻字不提要援軍之事,您說......這事蹊蹺不蹊蹺?”
“的確蹊蹺!”
三皇子徹底冷靜了下來,雙眼中閃慧光,猜道:“難道太子弟弟已經戰死在沙漠中?是他的手下在亂發戰報?”
“這信也是他手下模仿?目的是讓本王安心?”
聽到這個分析,老宦官差點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他身後,統兵大將也是一臉便秘之色!
王爺的想法真奇特啊!
就在這時。
“報......”
一騎從後方來,看其裝束是駐紮在天雕州邊境的韓州軍哨探:“啟稟王爺,天狼大帝親臨邊境,又帶來了約三十萬天狼大軍,已經與天狼公主的五十萬大軍合兵一處,其勢來勢洶洶,也許即將對我天雕州動手了!”
“什麼?”
三皇子又蹦了起來:“如今太子弟弟未歸,誰來抵擋天狼軍?”
“本王嗎?”
這時,韓州軍哨探從腰間掏出一封密信:“王爺,這是天狼公主呼延朵兒送來的第二十一封戰書!”
“欺人太甚!”
三皇子很憤怒,臉色卻更蒼白了一些:“那個妖女就仗著我太子弟弟西征不在,這才敢一再挑釁本王,才敢不停送戰書來羞辱本王,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身後,統兵大將咬著牙問:“王爺,那戰嗎?”
“不!”
三皇子氣咻咻將戰書打開,定睛一看,就見上麵的字很娟秀,語氣卻很狂暴,更是直接:“死胖子,你究竟戰是不戰?”
“你家太子究竟死了沒?”
“速回,否則立即殺入天雕州將你剝皮拆骨。”
“落款:呼延朵兒!”
三皇子看得眉頭直皺,眨了眨眼,將信交給老宦官,滿眼狐疑:“小凳子,這是戰書嗎?”
“確定不是來探太子弟弟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