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櫻妃自知不敵,隻能不斷逃竄,借用忍術輾轉騰挪,拉開身位。
她本想從宣武門逃離,隻要不被豐萬道追上,她自信還是可以逃出去的,最多狼狽一點。
但皇宮的反應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去路已封,強行闖關,那麼後果隻有一個,被豐老追上,活活拍死。
“豐老賊,再追,你也要死!”
“你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神氣什麼神氣,你一個月才多少錢,你玩什麼命啊你!”酒井狼狽,在黑暗中怒斥。
“哼!”豐老冷哼,白發狂舞,罕見的發狂,全力出手。
常人都已經捕捉不了他的身形。
作為皇宮擁有特殊地位的老人,他的情感是不能用地位和金錢來衡量的,太子每天都會喊他一聲豐爺爺,從小看著太子長大,跟親孫子似的,能不暴怒?
轟隆!
砰砰砰!
豐老蒼老的拳頭打出,每一拳都直接將一米厚的牆壁打出一個大洞。
若是肉體凡胎去擋,估計要被直接轟成肉泥。
酒井如同喪家之犬,就算是她,也隻配看豐老一眼,然後就逃!
她怒吼:“你抓不住我!”
“皇宮也留不住我!”
她的忍術快要用到冒煙,雙手疊加合十,整個人砰的一聲又消失在原地。
這讓豐老都有些難辦,可以鎮殺,但抓不住人,這就很難受了。
之前對付忍術用過的招式,已經行不通了,因為酒井的忍術幾乎大成,沒有影子……
四周密密麻麻的錦衣衛如無頭蒼蠅,除了組成人牆,其他的都做不了。
這時候,秦雲趕到了!
見到現場情況,火把四起,鐵甲森森,卻隻能乾瞪眼,當即暴怒。
“酒井櫻妃!”
他一聲大吼。
“參見陛下!”四周黑壓壓的人大吼,齊齊行禮。
“你不是要報複朕嗎?朕現在就在這裡,賤人,你倒是過來啊!”
“欺負幾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你們東瀛人都這麼沒有節操的嗎?”秦雲憤怒大吼,聲音炸響在宣武門四周。
黑暗中,酒井櫻妃回應:“哼,是你先不仁不義的,怪的了誰!”
“恨隻恨,沒能殺了你那幾個孩子,不要給我機會,下一次我一定還會出手的!”
說完,噠噠噠……
屋簷上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但偏偏又看不到酒井櫻妃的身影,若非豐老窮追不舍,力拔山兮,她可能就突圍出去了。
聞言,眾人震怒。
“賤人,休得放肆!”
酒井櫻妃也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在黑夜中穿行,大喝:“放肆又如何?一群廢物!”
常鴻,陶陽等皇宮禁軍將領皆是暴怒,但無計可施。
這時候,秦雲的怒火已經衝到天靈蓋了,有一種不顧一切的狠勁,眼中犀利光芒閃爍。
大吼:“去,把皇宮所有的銅鏡全部給朕取過來!”
又衝著酒井怒喝:“朕特麼就不信了,你的忍術不是障眼法,還是仙技!”‘
“讓朕抓住你,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帝王之怒!”
四周禁軍,迅速抱拳,大吼:“是!”
肉眼可見,隻是一瞬間,上千人雷動,如潮水退去,前去取銅鏡。
酒井櫻妃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忍術極其自信,畢竟是櫻花齋成名幾百年的拿手絕技。
她和豐老纏鬥,一前一後,幾次都快要追上了,看起來險情環繞,但最後都被她躲開。
宣武門四周,幾乎已經被豐老一己之力,推成了平地。
秦雲也不急,隻要困住此人,就一定可以拿下!
他站在人群最前麵,冷酷的看著一切,等待銅鏡。
作為一個穿越的靈魂,他才不信這什麼狗屁東瀛忍術真的那麼神,一定是某種障眼法導致的,隻要在一定的強光之下,肯定會露出馬腳。
一炷香之後。
大批的銅鏡被搬運而來,大。大小小,上千塊!
秦雲抬頭看了一眼瑩白色的月光,大吼:“給朕豎起來,照她!”
“照出她的狐狸尾巴!”
“是!”禁軍大吼,紛紛占據不同方位,同銅鏡對準了宣武門四周。
上千塊,同時豎起,借月光破忍術!:筆瞇樓
一時間,場麵震撼,刺目無比,除非在場外,場內的人根本睜不開雙眼。
這光和火把不同,一旦折射,人的視線會受阻,甚至是受傷,無法睜開雙眼。
所以豐老在第一時間就閉上了雙眼,聽風聞步,依舊是速度不減,可怕至極。
但酒井就倒黴了。
她忍術超絕,再一次動用,卻被銅鏡照的無處遁形,清清楚楚。
她每次動用忍術,都會冒出一股白煙和悶響,從而達到瞬移,正是那抹白煙掩飾了她的身影。
但在強光之下,月光折射穿透白霧,她的身影便不再是無跡可尋!
“豐
老,左邊!”秦雲大吼,瞬間看破她的一絲破綻。
豐老相信秦雲,毫無滯留的衝向了左邊,一掌拍出。
酒井臉色一變,用儘全力,險而險之的避開了這一掌,險些被打翻。
“右邊!”秦雲又大喝,在外圍觀察,不斷的報點。
豐老則不斷出手,眼看就要拍到酒井。
她渾身汗毛倒豎,怒極了。
條件反射猛的向秦雲看來:“狗皇……!”
她甚至沒有罵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銅鏡反射的月光,瞬間刺入了她的雙眸,讓其短暫失明。
腳下的速度也慢了一分。
“賤人,死!”
豐老抓住機會,一聲怒吼如同獅子吼,如同枯槁的手掌拍出,卻給人排山倒海的感覺。
噗……
酒井噴出漫天血霧,高挑的身材終是顯了出來,速度慢了很多。
豐老乘勝追擊,又是一掌拍出。
酒井畢竟也是頂尖高手,當即在第一時間便調整過來,被刺的發紅的雙眸浮現一抹毒辣。
同樣一掌拍出,手中卻暗藏了一根鋒利的“毒刺”!
在刺目的光線中,秦雲已經注意到了毒刺閃爍的光華,條件反射的大吼:“小心!”
但已經來不及了。
砰!
二人對轟,酒井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砸翻了一堵牆,煙塵衝天。
見狀,眾人大喜,紛紛圍攏上前!
豐老身體卻停滯不前,臉色難看的看著手掌細小的傷口,已經開始散步烏青色。
“哈哈哈!”
“沒有解藥,你敢運功,你就等死吧!”
“本齋主等這個出手的機會很久了!”廢墟裡,酒井猖獗大笑,宛如毒蛇。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
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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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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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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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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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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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