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道彆後,閻謹帶著胡媚兒往宮外走。
路過一處偏僻的院子時,胡媚兒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看向角落裡的枯枝敗葉,又劃過門口層層看守的侍衛,心頭多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王爺,那是什麼地方?怎麼連塊牌匾都沒有,卻有那麼多人看守?”
閻謹腳步一頓,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些詫異,很快又冷靜下來。
“不該你問的彆問。”
見閻謹腳步往前,胡媚兒又看了一眼那處孤院,然後快速跟了上去。
“王爺,嬤嬤可以出宮嗎?奴婢想給她養老。”
“林嬤嬤是太後身邊的人,除非有特殊恩典,否則終生無法離宮。”
頓了頓,閻謹側目看向神色低落的胡媚兒,沒忍住又多加了一句。
“太後如今年事已高,身體不舒服,心情也喜怒無常,正是需要林嬤嬤的時候,想來就算是有特殊恩典,也不見得會放人。”
胡媚兒神色頓顯幽怨。
我可真是謝謝您的安慰!
死直男!
一路上,胡媚兒都處於不想理閻謹的狀態。
可她不主動找事,不代表事不會主動找她。
閻謹來得急,並沒有給她準備馬車。
或者說,閻謹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看到宮門口那匹俊逸健壯的汗血寶馬,胡媚兒呆了一下。
如果她要跟閻謹一起回府,那她能坐的位置不就是閻謹懷裡?
這種羞恥的姿勢,還是窩在閻謹懷裡,她光是想想就一身雞皮疙瘩。
想了想,她後退了一步。
“王爺,奴婢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去。”
閻謹目露疑惑,“你放心,踏雪可以帶兩個人一起回府。”
胡媚兒無語地笑。
她那是擔心兩個人騎不了馬嗎?
她分明是不想跟這個人同乘一匹馬好嗎?
這個自作多情的家夥。
閻謹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無語,翻身上馬後朝她伸出手。
“上馬。”
胡媚兒勉強微笑,“王爺,奴婢心情憋悶,想一個人走走。”
“花浪雖然已經被捕,但城中不乏雞鳴狗盜之輩,你這樣的女子在城中太過顯眼,一個人回府並不是一個好方法。”
胡媚兒挑眉,“王爺是對自己的治安能力有所懷疑嗎?有您在,誰敢動閻王府的人?”
再說了,她有手有腳,真有賊人她直接把人頭擰下來當球踢,還會怕幾個毛頭小賊?
她低著頭就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腰間一隻大手忽然襲來,下一瞬她人就已經坐在閻謹懷裡。
“坐好。”
很簡單的兩個字,接下來迎接胡媚兒的就是狂風吹打的刺激,發髻都吹歪了。
胡媚兒忽然明白了,閻謹根本不是真心想帶她回府,分明就是在拿她當擋風板子,這個殺千刀的狗男人!
太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