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覺拎著化驗單:“迷因花,帝國沒有這東西,隻在暗星的拍賣上出現過幾次。”
他扭頭看鬱瞳:“夫人?”
鬱瞳點點頭:“離魂致幻,如果伴隨催眠,就會不斷看到對方催眠的畫麵,還具有成癮性。”
她抱著手,掃了眼意識混混沌沌的皇帝,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什麼,憋了幾秒,哼了聲:“活該。”
她熟練地調配起藥方,三兩下弄好了劑量,舉起注射器:“我隻能讓他短暫地清醒一段時間,預估是二十四小時。”
終端滴滴震動起來,是來自達梅爾的信息。
哈林發現皇帝不見了。
皇宮倏然間燈火通明,哈林反應極快,立刻刊登出重病中的陛下被人擄走的消息,
帶人殺去了德恩的府邸。
戚情回了信息,抬頭道:“足夠了。”
鬱瞳點點頭,給皇帝注射了藥物。
藥效發揮不快,三人等了許久,皇帝眼底濃厚的陰翳才散去,平緩穩定的呼吸逐漸重起來,最後猛地一震,瞳孔巨縮,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臉色慘白:“彆……彆過來!”
戚情按住他的肩膀,淡淡叫:“陛下?”
皇帝陛下大口大口喘著氣,視線落到他身上,似乎是認出他了,瞳孔仍舊緊縮著:“元帥?”
他猝然回了神,意識回籠,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湧入腦海,臉色逐漸鐵青。
季行覺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陛下,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皇帝仍然青著臉,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哈林。”
現在哈林頗得民眾好感,倒是德恩因為一貫的作風,在帝都內風評不佳。
想要最快速度瓦解哈林的優勢,給德恩拉回一點好感,皇帝本人出麵向大眾宣明是最好的方案。
不過皇帝陛下肯定拉不下臉公布皇家醜聞,更不可能為了二兒子這麼做。
皇帝長期被哈林用藥物催眠著,精神恍惚了會兒,徹底清楚了當前情勢,卻沒有立刻問德恩和哈林的情況,反而看向戚情:“元帥,我清醒時看到你發來的消息,奧爾德……”
“奧爾德殿下的確還活著,”戚情近墨者黑,跟著季行覺學了不少鬼話,臉色冷淡地道,“但被聖教團控製了。當前帝都的情況還需要陛下暫且穩住,將聖教團侵入帝都的勢力拔除,我們才能安心深入敵軍,將奧爾德殿下救出來。”
一番話真真假假的,但卻找不出問題。
皇帝陛下緩緩點了點頭,語氣森然:“立刻,把哈林抓起來!”
戚情平淡領命:“是。”
“我已經通知了侍衛長,”季行覺微笑道,“他已經在科研院外等候了,陛下先回宮吧。”
鬱瞳早不耐煩了,隨意揮揮手:“再見。”
既然皇帝醒過來了,情勢逆轉就容易了。
畢竟帝國還是聽皇
帝的。
侍衛長領著宮廷護衛隊等候在外,見到清醒狀態的皇帝,臉色大喜,忙不迭迎著皇帝上了車。
皇帝的腳伸到一半,回過頭,眼神冷酷:“元帥,倘若他敢抵抗抓捕,直接就地格殺。”
戚情半眯著眼,微微傾了傾身:“是。”
看著皇帝一行往著宮裡去了,季行覺上前幾步,斟酌了會兒:“我們似乎忘了一個人。”
戚情停頓了一下:“蘭德。”
他撥通了達梅爾的通訊,直接命令:“確認一下蘭德的蹤跡。”
達梅爾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的人一直盯著蘭德上將家的每一個出口,不會……操。”
達梅爾臉色一變,愧疚地低下頭:“元帥,蘭德不見了。”
季行覺歎了口氣:“算了,他們能看住蘭德才奇怪。”
隻要哈林一落網,蘭德也彆想獨善其身。
蘭德上將活了兩百多年,最擅長的就是保命,這樣的人想跑,一般人還真逮不住。
“先抓哈林。”戚情果斷道。
這兩天的暗中布置都起了作用,察覺事態不對,想要即刻逃離帝都的哈林很快就在安卡拉大學附近被達梅爾帶人堵住,戚情和季行覺隨之趕到,前後夾擊,哈林在護衛中無奈地攤開了手,竟然沒有抵抗。
“元帥大人,果然是你。”哈林舉起雙手,以示無辜,“如果我沒猜錯,尊貴的皇帝陛下給你下的命令,一定是‘隻要抵抗,格殺勿論’?”
季行覺從戚情身後走出來:“看來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哈林嘴角浮起淡淡嘲諷:“如果元帥不出現在帝都,說不定我已經成功了,我覺得我會是個不錯的皇帝。”
他的視線轉移到季行覺身上,露出一如既往的溫和麵具,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心機深沉的人,笑起來卻有幾分真誠:“老師,許久不見。身體還好嗎?”
戚情不動聲色地挪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他好得很,不過你以後也見不著了。達梅爾,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
打疫苗了orz回來總覺得手臂酸酸脹脹的,打字都變慢了。
不過打疫苗好快哦,嗖一下就好了,恐針還沒有去打的盆友放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