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邊用大塊的石頭壘成了井沿,上方還壓著一塊石板作為蓋子。
最重要的是,在那口井的旁邊,還豎著一塊石碑,刻著三個字——“仙姑井”。
以蕭伯一的眼光看去,那三個字寫的實在是粗陋不堪,毫無書法之意。
或許是他盯著那石碑看的時間有點久了,隻聽見身後苗高開口:“那是我父親寫的,請了村中的石匠刻出來。”
蕭伯一問:“為何叫仙姑井?”
難道這口井也是仙姑變出來的嗎?
苗高道:“是仙姑指點我們在這個地方打井。那時候河乾了,村裡一點可以喝的水也沒有。是仙姑給了咱們水喝,還帶著我們來到這兒,說在這兒可以打井挖出水來。”
他說到這裡,語氣漸漸地傲然起來,很是自豪:“這口井裡的第一桶水,是我挖出來的!”
蕭伯一順勢符合恭維了幾句:“原來苗賢侄還做了這些,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年紀輕輕,有此建樹,實乃不易。這口井能打出來,你的功勞不小。”
卻見苗高的表情嚴肅起來,冷靜地說:“我不過是出了點力氣,一切還是多虧了仙姑的指點。”
說完,苗高繞過蕭伯一,到井邊打水去了。
田地裡,李令皎正指揮著大家,土地挖成一壟一壟的。
“兩隴之間的距離,最好是這麼寬。”她用自己的胳膊比劃了一下大致的距離,約摸是70~80厘米。
“這樣可以增加日曬,也方便排水。紅薯耐旱,但是經不起澇。”
村民們紛紛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起好了幾條隴後,李令皎取過一支紅薯苗,直接往隴上一放,鏟起旁邊一鏟子泥土將紅薯苗蓋上,隻露出一些葉子,就拍拍手站了起來。
“好了。”她將工兵鏟遞回給旁邊站著的牛粟。
村人們都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這就好了?”
李令皎點了點頭,一臉的輕鬆,“對,這就好了。不過在前五天,要注意多澆水,每天一遍,最好在早上的時候澆,“
挖好的壟溝方便排水,就算水澆多了,隻要可以及時排出,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她小時候在農村就曾見過,爺爺奶奶澆紅薯的時候,直接用水管接著水龍頭澆,多餘的水會順著壟溝的結構,流淌到溝裡排出,並不會淹死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