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臉色僵硬了一瞬。
乾活……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遠處。
起伏的山脈之間,正有上百人在山間勞作,將原本不平坦的地勢開墾成可以種植的梯田。
泥巴沾了他們一身,肉眼可見的辛苦。
觀雲光是看著,就感覺手心在作痛了,她要每天這樣乾活,豈不是會出一手心的水泡?說不準腳底也會磨出血泡。
她再一次試探著開口:“賤妾願侍奉在仙姑左右,伺候您。”
她隻想做端茶倒水服侍人的活,不想下地啊。
李令皎隻是微笑,說:“我不習慣人的服侍。”
觀雲:“……賤妾,知道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
藥物雖然起到了效果,但有些人還是因為病得太重,沒能救回來。
陸陸續續地,又死了兩三個。
死掉的這些人,主要是因為肺部呼吸困難。
如果有呼吸機的話,或許他們還能救回來,但是拚夕夕沒有的賣。
人工呼吸也不大可能。
對方患的是肺鼠疫這種會通過呼吸道感染的疾病,總不能讓一個正常人去給患病的人做人工呼吸吧?
讓同樣患有肺鼠疫的人,去給患者做人工呼吸也不大現實,他們自己就咳嗽的厲害,呼吸困難。
於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因為沒得到救治死去,屍體被運輸出去焚燒。
但藥物對大部分人還是有效果的,不少人在注射了藥物之後,都出現了病情減輕的症狀,隨著一天天的對比實驗,李令皎也終於確定了合適的計量。退燒之後的病人,所用的分量可以減少到二分之一。
此時,注射這種工作,已經完全被阿桃接手了。
阿桃紮針可比她紮得好多了。
終於,十天之後,第1個痊愈的患者出現了。
他不再發燒,身上也不再痛了,更不會再咳出血沫。
李令皎又買了一頂小一些的新的帳篷,讓看上去已無症狀的病愈患者住進新帳篷裡,與其他人隔開。
如果在觀察一周後,他的病情沒有反複,那應當就是徹底好了。
這個好消息,讓整個營地的人都不由得為之振奮一番。
仙姑給的仙藥,真的治好了這些人的病!
但令李令皎沒想到是,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營地,並帶來了一個讓她為之震驚的消息……
鄭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