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如鯁在喉。他想,無論如何總得想出一個辦法來,把鳳棲村礦山運輸工的就業問題給解決了,否則非但肖書.記不會再認可他,恐怕上麵還會追究天荒鎮的責任。
管文偉顯然也很緊張,一早就把蕭崢給叫了去,問他昨晚上去見肖書.記之後,肖書.記問了什麼話?提出了什麼要求?情緒是好是壞?等等。
昨天晚上,蕭崢失眠的時候,腦海裡就已經盤算好了,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他絕對不能告訴管文偉,昨天晚上肖書.記隻讓他說實話,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當蕭崢說沒有的時候,肖書.記就讓他回去了。要是這麼一說,管文偉非得急死不可,肯定會以
為肖書.記對天荒鎮失望了。
蕭崢認為,到目前為止還有兩天時間,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士氣不可泄了!所以,蕭崢對管文偉說了另外一番話:“肖書.記昨天問了我們有沒有具體方案,我說還沒有,但正在全力以赴想辦法,我特彆強調了管鎮長親自召集會議,正在尋求各種解決辦法。肖書.記,對我們的工作還是認可的,她說希望我們繼續努力,在古組長要求的時間內把問題解決好。”
管文偉將信將疑地瞧著蕭崢:“肖書.記難道就沒有一句責備的話?”
蕭崢道:“沒有。”這是實話,人家根本沒多說。蕭崢又說,“肖書.記是很有修養的縣.委書.記,她不會輕易責備人,罵人。但是,我覺得我們也要全力以赴。”
管文偉對這話高度認可:“沒錯、沒錯,絕對不能因為肖書.記對我們和善,我們就自我放鬆。我們還是要繼續不斷想辦法。”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
這中間,秦可麗打來電話,說她的舅舅家在鄰鎮開了一家竹製品加工廠,要經常把東西運出去,她讓舅舅幫忙先雇一個有貨車的運輸工。所以,她這裡已經解決了一個。雖然解決的隻是一個,但多少也是解決。管文偉和蕭崢都予以了肯定。
下午辛阿四又來電報告,說有一個運輸工不需要村裡幫助解決就業了,他的一個親戚在深圳,給他消息說深圳那邊工作很好找,有駕駛技術的打工比礦上賺得多,他打算去深圳闖闖,所以也就不麻煩鎮村安排工作了。
有頭腦的人,不會等,自己就會去謀求新的生路。蕭崢對辛阿四說,你帶幾瓶酒和水果去那個運輸工家裡,送個行,我們要鼓勵自謀出路。
這樣一來,解決了2個人的就業問題。可也緊緊隻是兩人而已,其他還有幾十號人的就業問題依舊是問題。
到了下午三點多,還是沒有其他的進展,這一天恐怕也就這樣了!距離省督查組古組長規定的時間越來越近,距離市政府宏市.長要求的時限,更是迫在眉睫。蕭崢和管文偉一籌莫展。
蕭崢想,要是領導責怪下來,要追責,一切都有自己負責。可轉頭一想,縣裡肯定不會就處理他一個人,比如方縣.長肯定想把管鎮長也給處理了,這樣天荒鎮黨委書.記和鎮長的職務,就是方也同的掌中之物了。
蕭崢到此時,還真有點著急了。
管文偉抽著煙,對蕭崢說:“兄弟,當官就是這樣,平時看上去太平無事,好像前途光明,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一個事,餘生就一片黯淡了。咱們倆到底能過不過得了這一關,真的是很難說啊。”
管鎮長應該是壓力太大了,所以話中都帶出了濃濃的消極情緒。蕭崢說:“管鎮長,您彆泄氣,說不定什麼時候,轉機就來了呢。”管鎮長苦笑一聲:“轉機,什麼時候能來吆?”
蕭崢的電話,就在這時響了起來。一看,有點出乎蕭崢的意料之外,竟然是肖靜宇,肖書.記。
蕭崢將手機上閃動的號碼,給管鎮長看了一眼。管鎮長指了指蕭崢的手機,說:“你趕緊接呀,這是肖書.記的電話。”
蕭崢點了下頭,接起了電話:“肖書.記,您好。”
肖靜宇的聲音傳過來,依舊還是柔和的:“蕭崢,你會不會開車?”蕭崢愣了下,不知道肖靜宇說的“開車”,到底是哪種開車。但想想,以肖靜宇的身份,肯定不會問那種“開車”,就回答道:“肖書.記,我的是c照,隻能開小轎車,其他的車開不了。”
肖靜宇道:“我也沒讓你開彆的車,能開小轎車就行。這樣吧,你趕緊到安縣國際大酒店,我們去一趟杭城,你給我做司機。”
蕭崢一下子有點繞不過來,去省城,讓他去當司機?為什麼?肖書.記不是自己有專職駕駛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