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關於結尾部分我有更好的想法,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多爾德酒店見麵吧,我最近跟丈夫吵架,都住在那。”
傍晚的時候,淩昭接到導師發來的消息。
他最近正在做結尾的課題的確有一些不太如意的地方。
而他最近又因為母親不穩定的病情而往返於蘇黎世和倫敦,課題的論文進度已經很慢了,他得抓緊時間。
淩昭在玄關換鞋。
他打開鞋櫃,目之所及,好幾雙鞋都是季臨送給他的。
無一不是全球限量。
他有的,季臨也有。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季臨送他的鞋有七雙,可是每一次他們見麵都會不約而同穿上同樣的鞋。
每一次,淩昭都會怦然心動。
“您要出門嗎?”保姆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
淩昭嗯了聲,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白色的鞋,“臨時和導師約好了時間,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一聲。”
“沒事的,您路上慢點。”
淩昭換上鞋,開門出去。
蘇黎世越來越冷了,他穿著一件襯衣和毛衣開衫,才勉強覺得不冷。
他看了眼時間,從這裡到多爾德酒店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還算充裕,路上他將車速一直保持在不緊不慢的
以前導師和她的丈夫吵架,都會去多爾德酒店住幾天,他是知道的。
他的導師是個很浪漫知性的中年女人,廣交朋友,見多識廣。
淩昭到酒店的時候,導師笑著給他開門,說:“我看新聞今天有點堵車,我還以為你會晚點才會到。”
“我走的那條路還好。”淩昭跟著進門。
是一間豪華套房。
導師拿了一瓶紅酒過來,對淩昭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正好缺人陪我吃飯,才選了這個時間,沒有不方便吧?”
“沒有,是您太客氣了。”淩昭入座。
導師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隻是當她準備給淩昭倒酒的時候,淩昭禮貌地擋了一下,“我開車來的。”
導師遺憾地說道:“哦,那確實是不能喝,來點蘇打水可以嗎?”
淩昭點頭。
導師拿了杯蘇打水放在他麵前,兩人都入座之後,便一邊享受晚餐,一邊聊起課題內容。
有好幾個觀點,和淩昭回去之後思考的不謀而合。
淩昭聽得入迷,拿起手邊的蘇打水喝了一口。
導師目光從那杯蘇打水掠過,笑著說:“預祝你的論文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她拿起紅酒杯,碰了一下淩昭手裡的玻璃杯。
“謝謝您對我的幫助。”淩昭喝了半杯的蘇打水。
導師問他今晚的飯菜是否可口。
淩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沒午休,現在竟覺得有點困意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正準備開口,忽然察覺到身體內好像有一團火苗燒了起來。
來勢洶洶,頃刻之間就燒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淩昭心中一驚。
太不尋常了!
他看向坐在他對麵的導師,正笑容溫和地看著他,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可他體內的異常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