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越界了,她連忙將手收回去,低著頭,說:“不嚴重。”
她猜到傅寒霖想要問什麼——在船上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他?
“都撕裂成那樣的,還說不嚴重?是該讓他好好心疼心疼你了。”
簾子外的醫生聽見兩人的對話,再從剛才傅寒霖動作“親昵”地給花顏擦汗,就猜到兩人的關係。
不就是女孩口中所說的男朋友嘛。
花顏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白騰地一下燒紅了一片。
顯然是醫生誤會了。
可現在解釋的話隻會令人生疑,萬一醫生真的報警了,到時候要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她隻想快點回學校,好好休息一下。
醫生開完藥後,花顏接過自己的醫保卡。
傅寒霖眸光銳利地掃了一眼。
花顏,2003年出生。
比他小了整整十歲,應該是明年夏天畢業的大學生。
他從花顏手裡拿走醫保卡,“你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叫人去拿藥。”
“那個……”醫生忽然開口叫住他們。
兩人轉身。
醫生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傅寒霖,卻被對方無形的氣場給逼得轉移視線。
她佯裝拿著筆填表格,說:“沒經驗不是你的問題,第一次很激動在所難免,但下次注意了,尤其你女朋友皮膚很嬌嫩,經不起難度折騰,彆太放縱自己了。”
花顏的臉徹底紅了個透。
看都不敢看身邊的傅寒霖一眼。
誰知男人抓緊了她的醫保卡,微微頷首,“謝謝,我下次會注意的。”
花顏臉頰的紅迅速蔓延到耳根。
腳趾瘋狂地在帆布鞋裡亂抓,恨不得將鞋底摳穿。
之前她生怕自己在縫針前對醫生說的話會被傅寒霖聽見。
什麼男朋友,什麼第一次,什麼太激動了,這些虎狼之詞,都不能被其他人聽見。
然而現在傅寒霖一點疑惑的表情都沒有,他的反應足以說明——
他全都聽見了。
生怕醫生再說出什麼令人血脈僨張的話出來,花顏也顧不上那麼多,抓住傅寒霖的手快步走出診室。
在她的手握上去的一瞬間,傅寒霖已經猜到她的意圖。
下意識加快了點腳步,不讓她產生牽拉的感覺,甚至他的長腿邁出兩步,走在前頭,大有牽著花顏的錯覺。
醫生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那男人看著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像毛頭小子一樣沒輕沒重的。
走到導診台附近,花顏的手從傅寒霖的手中抽出來。
“拿著醫保卡,去一樓藥房取藥。”傅寒霖將醫保卡遞給保鏢。
而後傅寒霖朝著另一邊的電梯走去,微微偏頭瞥見慢慢跟在他後麵的花顏,不由自主地將腳步放慢了些。
剛剛縫針的時候醫生給她上了點麻藥,現在麻藥好像有點失效了。
竟是疼得她快走不動路了。
額頭不斷冒著冷汗,花顏的腳步也越來越慢。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她的麵前,伴隨而來的是男人低沉的嗓音,“走太慢了,我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