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穀鋒看著喬梁笑道,“小喬,難得看到你這麼拘謹嘛。”
喬梁憨笑道,“畢竟是部裡的大領導,多少有些緊張。”
廖穀鋒好笑道,“你小喬也有緊張的時候?我看你在我麵前就一點都不緊張嘛,難道我的官不夠大?”
喬梁笑著撓頭,他知道廖穀鋒是在調侃他,不過喬梁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廖叔叔,我畢竟跟您打交道的次數多,比較熟悉了,但跟剛剛那位大領導才第一次見麵,所以有些放不開。”
廖穀鋒聽得一笑,喬梁剛剛的表現已經算是可圈可點,廖穀鋒倒是覺得沒啥好挑剔的。
此刻注視著喬梁,廖穀鋒臉上神色莫名,不得不說,人都是自私的,喬梁即將成為他的女婿,身份發生了轉變,廖穀鋒對待喬梁的態度不由就有了明顯變化,過往他雖然也欣賞喬梁,沒少照顧和提攜,但要是讓他如此費心地傾注自己的人脈資源到喬梁身上,廖穀鋒顯然是不會那麼做的。
親疏有彆,廖穀鋒再怎麼欣賞喬梁,但隻要喬梁沒有成為他的女婿,那就不能算自己人,廖穀鋒對待喬梁的態度也會有所保留,但眼下卻是不一樣了,喬
梁馬上要和女兒呂倩訂婚,俗話說的好,女婿半個兒,廖穀鋒現在看喬梁的眼神就像看待自己的子侄一般,滿是慈愛。
對於廖穀鋒而言,喬梁這個女婿或許不是那麼完美,但卻是個可造之材,最重要的是女兒喜歡,而他又隻有呂倩這個獨生女,所以他也不會強迫女兒去做其不喜歡的事,否則京城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家庭,有大把可以選擇的青年才俊,但女兒卻是一門心思認準了喬梁,廖穀鋒也隻能依著女兒的意思來,好在喬梁的家境雖然很一般,但其個人卻是足夠優秀,彌補了先天不足。
此刻廖穀鋒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深邃,
原本廖穀鋒對所謂的家族權力傳承啥的並沒有太多想法,因為他就呂倩這麼一個女兒,也不希望女兒在體製裡經曆太多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所以他對呂倩從來沒提太高的要求,隻要女兒開心幸福就好,至於自己奮鬥打拚的一切是否有人繼承,廖穀鋒也不是那麼在乎,但若是喬梁成了他的女婿,廖穀鋒的心思就跟著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他想要將喬梁培養起來,將自己這輩子奮鬥下來的資源和人脈傾注到喬梁身上,儘量讓喬梁走得更高更遠。
喬梁不知道廖穀鋒在想什麼,見廖穀鋒似乎有心事,也就沒出聲打擾,同一旁的呂倩低聲說起了話。
就在這時,喬梁的手機響了,見是媽媽打來的,喬梁以為爸媽遊完長城回酒店了,接起電話就道,“媽,你們是不是回酒店了?”
“梁子,不好了,出事了。”電話那頭,喬梁媽媽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您彆急,出啥事了?”喬梁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爸媽可是第一次出遠門,喬梁還真怕爸媽出啥狀況。
“梁子,我們打碎了彆人的一個玉鐲子,人家說要我們賠,說那鐲子價值幾十萬。”喬梁媽媽說得都快急哭了,幾十萬對於他們這種了一輩子田的老人來說,說啥天文數字亦不為過。
喬梁一聽是這種事,心裡登時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爸媽出啥意外就好。
喬梁很快就問道,“媽,你們在原地等我,不要亂跑,我馬上過去。”
喬梁說完,又問清了大概地址後,掛掉電話就要趕過去。
呂倩不清楚啥情況,急忙問道,“喬梁,叔叔阿姨出啥事了?”
“說是打碎了彆人的一個玉鐲子,價值好幾十萬,人家要他們賠償。”喬梁咂咂嘴,“我現在趕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呂倩連忙說道,又轉頭看向父親,“爸,那我們就先走了。”
廖穀鋒微微點頭,他的身份跟過去不方便,而且剛剛聽喬梁所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道,“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要是有啥處理不了的事,就打我電話。”
呂倩點頭說了聲好,隨即和喬梁一起離開。
此刻,在長城景區外,喬梁父母親正站在路邊等待著,旁邊有一名小年輕正盯著他們,仿佛怕他們跑了似的。
如果喬梁在這就能認出來,小年輕正是白天在機場碰到的那個開黑色奔馳大G的男子,這偌大的京城還真是巧得很,雙方晚上竟然在長城景區這邊碰到了,還產生了糾紛。
“我兒子馬上就到了,那鐲子真要值那麼多錢,我們不會不認賬的。”喬梁媽媽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夫妻倆,神色不安地說道,她這會滿腦子都在想著那鐲子真要價值幾十萬該怎麼辦,把他們全家的家當都賣了也賠不起啊。
邊上,喬梁爸爸則是蹲在地上不停抽著煙,臉上滿是發愁的神色。
小年輕聽到喬梁媽媽的話,嗤笑道,“咋的,你還以為我們能騙你不成?也對,你們這種鄉巴佬沒見過世麵,一個鐲子幾十萬是你們永遠想象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