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不是好奇問問嘛,我看尚縣長把鐵礦當成寶貝疙瘩一樣捂著,所以對鐵礦挺好奇的。”喬梁笑道。
丁曉雲瞥了喬梁一眼,她可不信喬梁說的話,想了想,丁曉雲婉轉道:“喬縣長,鐵礦的事,咱們沒必要去多管,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當前你分管的扶貧工作開局不錯,你應該再接再厲,在鞏固目前成績的同時,繼續快速向前推進,明年,我們要爭取讓其他兄弟縣都大吃一驚。”
“丁書記放心,我的本職工作,一定會做好的。”喬梁笑著點頭。
兩人一路說著話,車子到了市裡已經是傍晚,因為路上偶有積雪,喬梁沒敢開太快,所以開車時長就多了不少。
在西州賓館簡單吃了點,喬梁和丁曉雲閒來無事便沿著賓館外的街道散步。
西州賓館所在的這一條街,幾乎是西州市最繁華的一條街,西州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也在這條街上,離西州賓館不遠。
兩人走著,喬梁聞到烤串的香味,突然食欲大動,正想拉著丁曉雲去吃幾根烤串,冷不丁看到前麵那家四星級酒店門口走出來的人,喬梁趕緊拉著丁曉雲閃身走到邊上。
是尚可!喬梁暗暗驚訝,沒想到尚可今天也來西州了!
隻見尚可在酒店門口站定,約莫過了一兩分鐘,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對方親切地拍了拍尚可的肩膀,兩人有說有笑走進酒店。
車上下來的人是騰達。
看到這一幕,喬梁臉色有些陰鬱。
丁曉雲也看到了眼前這一幕,無奈苦笑:“喬縣長,看到了嗎,這就是尚縣長無法比擬的優勢,連市裡主要領導都要對他示好親近,你說咱們如何……”
丁曉雲沒有說下去。
“丁書記,要有信心,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喬梁咧嘴一笑,“不要喪失了信心。”
“走走,喝酒去。”丁曉雲突然間有些意興闌珊,她沒有喬梁那麼強的信心,喬梁來西北的時間尚短,根本不知道尚可背後的劉昌興在西北擁有多麼強大的威力和勢力。
“好,喝酒,咱們吃烤串去,配啤酒剛好。”喬梁笑道。
兩人另外走到遠處找了家烤串店,免得待會不小心被尚可他們撞見。
點了幾盤烤串,喬梁要了一箱啤酒,和丁曉雲一邊吃一邊喝了起來。
今晚的丁曉雲明顯有些反常,屢屢主動和喬梁碰杯,沒一會,丁曉雲就已經喝了兩瓶啤酒。
“喬縣長,你知道嗎,在知道上級要調任我擔任涼北縣書記時,我曾經激動了一晚上,我幻想著來涼北以後能夠大展拳腳,能夠有所作為,能夠乾出一番事業,不枉組織對我的培養,不枉上級領導對我的信任,但來了涼北以後,我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美好,我想對涼北的現狀作出一些改變,卻經常連工作都開展不下去,我堂堂一把手,政令連縣大院都出不去,你說,我這個一把手是不是擺設?”
丁曉雲一臉苦澀,自己灌了一口酒,繼續道,“你說,我這個書記當得窩不窩囊?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躺在宿舍裡,我都在想,我太沒用了,我想乾一番事業,想為老百姓多做一點事情,但有時卻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做不到。”
“丁書記,其實你已經做地很好了,老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你已經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我相信後麵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喬梁安慰道,看著此時此刻的丁曉雲,喬梁莫名有些心疼,此時的丁曉雲不再是一個一把手,而更像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需要人去疼愛,去憐惜,作為女人,丁曉雲此刻將其脆弱的一麵暴露了出來,但這樣的丁曉雲,在喬梁眼裡卻更加有血有肉,更加真實。
“我也希望如此。”丁曉雲注視著喬梁,“我調任涼北也有好幾個月了,之前一直無所作為,尚縣長太強勢了,很多事情我都無能為力,直至你的到來,我才發現事情出現了一些玄妙的變化,喬縣長,說真的,我很慶幸你能來涼北掛職。”
“我也很榮幸能夠來到涼北這個地方,而且還能認識丁書記。”喬梁和丁曉雲對視著,笑著端起酒杯,“丁書記,來,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好,乾杯。”丁曉雲大聲應和著,此刻的她,臉頰已經喝出了一片紅雲,但丁曉雲依然興致不減,同喬梁乾完這杯後,丁曉雲繼續倒酒。
兩人一杯接一杯喝著,最後都不知道喝了不少,直至喬梁都感覺自己已經有點暈乎乎的感覺,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這時候才趕緊停下來:“丁書記,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咱倆連走回去都夠嗆。”
“沒事,喝……接著喝。”丁曉雲說話都打結了,她其實已經醉了。
“丁書記,彆喝了,該回去了,咱們下次找機會再喝。”喬梁趕緊勸阻,再喝下去,兩人都得趴下,丁曉雲明顯已經醉了。
結了賬,喬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丁曉雲扶回了賓館,已經喝醉了的丁曉雲,這會好像已經睡了過去,身體都半掛在喬梁身上。
“還挺沉的。”把丁曉雲扶到床上躺下,喬梁長出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床頭,這會他也感覺頭暈暈沉沉的,這是酒勁上頭了,此刻喬梁也隻想躺下來大睡一覺。
暈暈乎乎間,喬梁正要起身,冷不丁被身後伸出的一隻手拉了一把。
隨著這一拉,喬梁身體搖晃了一下,接著身不由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