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梁匆匆進了臥室,吳惠文怔怔出神,心裡仿佛有一聲無聲的歎息,作為一個生理和心理正常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欲望,但作為一名領導乾部,她的理智占了上風,儘管這會喝了酒,但她終歸還是保持了清醒,隻是腦海裡浮現出喬梁那張俊朗的麵孔,心裡又忍不住暗道了一聲冤家。
喬梁換完衣服送吳惠文回酒店,就在兩人剛到酒店時,今晚在鬆北酒店和幾個朋友喝酒的苗培龍剛好從酒店離開,雙方恰好交錯而過。
苗培龍回到城郊的彆墅,提早一步回來的許嬋正在客廳看電視,見苗培龍回來,許嬋主動上前幫苗培龍拿換穿的鞋子,蹲下身來服伺著苗培龍。
苗培龍似乎早就習以為榮,問道,“小嬋,今晚沒出去逛街?”
“咱們鬆北縣就那麼一條商業街,來來回回都不知道逛了多少遍了,早都沒啥逛的了。”許嬋撇撇嘴。
“小地方就這樣,以後我要是有機會調去市裡,就把你也調過去。”苗培龍道。
聽到苗培龍的話,許嬋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她為什麼跟著苗培龍?可不就是看中了苗培龍的身份地位和權力,將來如果能跟著苗培龍高升,也不枉她現在付出的一切。
“對了,今天縣局的陶副局長給我打電話,說是要請我吃飯,被我拒絕了。”許嬋突然說道。
“陶望是嗎?”苗培龍挑了挑眉頭,許嬋這麼一說,苗培龍便明白陶望是什麼目的,對方是想通過許嬋旁敲側擊打聽局長任命一事的進展。
這會,苗培龍也陡然意識到自己和許嬋的關係被愈來愈多的人知道了,但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而鬆北縣又隻有這麼大,想要徹底保密一件事又談何容易,再加上他現在越來越有些無所顧忌,被一些人知道了他和許嬋的關係也很正常。
看來以後得適當低調一點!苗培龍心裡默默想著。
許嬋是個聰明人,主動問道,“陶局長是為了那縣局局長一職吧?”
“沒錯。”苗培龍點點頭,有些煩躁道,“這兩天出了水庫坍塌這檔子事,我哪裡還能顧得上他的事。”
“這對於陶局長來說是關係他個人前程的大事,他關心也屬正常。”許嬋替陶望說了句話。
苗培龍淡淡點了點頭,陶望是薑輝推薦的,也是薑輝做了擔保的,眼下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所以他也想把陶望推上去,隻是這兩天出了鬆北水庫的事,卻把陶望的事給忘了。
想了想,苗培龍道,“我給駱書記打個電話。”
苗培龍拿出手機給駱飛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沒人接,直至最後自動掛掉。
看駱飛沒接電話,苗培龍不由道,“駱書記怕是休息了,這會不早了。”
“應該是,現在都十點多了,說不定駱書記休息地早。”許嬋跟著說道。
苗培龍點了點頭,駱飛沒接電話,苗培龍不敢再打過去,怕駱飛真休息了,他再打過去會將對方吵醒,最近駱飛對他意見不小,苗培龍心裡還是有點怵的。
“明天再打吧。”苗培龍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苗培龍不知道,他以為休息的駱飛,這會剛剛在床上做完“俯臥撐”,大汗淋漓地靠在床頭,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事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
駱飛今晚難得釋放了一下,心情舒暢,剛剛他有看到手機來電,不過一看到是苗培龍打來的,便沒再理會。
這會見苗培龍沒再打來,駱飛也懶得再打過去,他最近挺煩苗培龍,如果不是有事,他甚至都不想見苗培龍。
“駱哥,誰的電話?”旁邊的女人靠在駱飛身上,嬌聲問道。
“沒事,不管它。”駱飛擺擺手。
樓下,馬路邊不起眼的角落裡,一輛黑色小轎車靜靜停在圍牆邊,車上,駱飛的秘書薛源坐在駕駛座,默默抽著煙,不時抬頭往樓上瞧。如果想看得更快,搜維信工重號“天一下一亦一客2”,去掉四個字中間的“一”。此時,薛源的那雙眼睛在黑夜裡散發著幽光,那幽光裡充斥著野心兩個字。薛源不是送駱飛過來的,而是跟蹤駱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