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馬妍麗穿著一條淡粉色的束腰長裙,然後配上一件皮革外套,而後打開了衣櫃的抽屜,隻見一整摞的麵具整齊的疊放著,馬妍麗拿出了最上麵的黑色麵具,放入了自己的包裡。
馬妍麗喜歡黑色,黑色,象征著神秘高貴,她買了十幾個麵具,但這個黑色麵具是她最喜歡的,也是最常戴的。
從住所出來,馬妍麗便戴上一個針織毛絨帽子,壓低了帽簷,自行打車前往市區的一處酒店式公寓。
每次舞會舉辦的地點都不一定相同,要參加的人,必須去自行留意郵件,因為俱樂部會每周給會員發郵件,告知這周的舉辦地點,去不去則是會員自己的事,有時候參加的人多,有時候參加的人少,去的人並不固定。
事實上,儘管已經加入俱樂部快三年,但馬妍麗還真不知道這個假麵舞會俱樂部到底是誰搞的,有時候,馬妍麗也會因為心裡的好奇心而動過念頭,想用手中的權力去查一查這個俱樂部的主人是誰,但想想又作罷,無非就是尋個樂子罷了,沒必要去探個究竟,彆人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用去刨根究底,大家無非就是戴著麵具在尋找快樂,釋放內心深處的自己。
至於加入俱樂部的條件,除了熟人或者會員引薦外,每年還要向俱樂部交五萬塊的會費,門檻並不算低,單單這五萬塊的會費,就足以攔下很多人,但也正是如此,經過篩選過後,也讓這俱樂部的會員質量頗高。
而按馬妍麗自己的估算,俱樂部收這五萬塊的會費,其實也並不是為了賺錢,隻是維持一個基本運轉罷了,因為每次舉辦舞會的地點要經常更換,再加上每次的花銷,壓根不可能賺什麼錢,這也是馬妍麗一度對這俱樂部背後的主人十分好奇的緣故,對方似乎隻是單純好於此道。
因為今晚要來參加舞會,所以馬妍麗下午才特地登錄郵箱看了看這周的舞會舉辦地址。
到達地點後,馬妍麗下車前,下意識的又壓低了帽簷,從車上下來,馬妍麗就已經拿出包裡的麵具,徑直帶上了麵具。
郵件裡對於每周的舞會地點都會有詳細說明,這次俱樂部是直接包下了這幢酒店式公寓,馬妍麗下車後就習慣性的打量了起來,她對於安全性無疑十分在意,而俱樂部對於這一點也做得十分到位,這也是她會加入這個俱樂部,並且還會經常來參加俱樂部舞會的緣故。
在俱樂部內部,哪怕是會員也不是實名製,隻要提供一個外號又或者假名也行,這也是馬妍麗願意加入的原因之一。
眼前的這幢酒店式公寓不大,看起來明顯是民宅改造的,承包一晚的費用顯然也不會很貴,而今晚能到這裡來的,顯然大概率隻會是來參加舞會的會員,這是馬妍麗下車後就要第一時間戴起麵具的緣故。
進入酒店的小院子,馬妍麗輕車熟路的走到前台去簽到,俱樂部有幾個固定的工作人員,負責每周舞會的籌辦,每次負責簽到的也都是俱樂部的那幾名工作人員,但工作人員同樣也都戴著麵具,馬妍麗加入俱樂部快三年了,也還真沒看到過其中哪個工作人員的正臉,隻能憑身體體型大致將幾個工作人員對上號。
舞會就在酒店公寓二樓的大廳,空間並不是很大,一看就知道是用餐廳臨時改造的,這也是每周變更舞會地點的弊端,沒法打造一個固定的高檔一點的場所,但勝在安全,而安全這一點,恐怕也是參加俱樂部的人最為看重的。
最主要的還有一點,大家心裡邊怕是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共同想法,這種遊走在道德與邊緣的行為,讓大家感受到了彆樣的刺激。
就在馬妍麗進入大廳後,吧台角落一個戴著京劇臉譜麵具的男子,其隱藏在麵具背後的眼神微微亮了起來,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借著略顯昏暗的燈光仔細打量了一下後,男子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二話不說就朝馬妍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