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士朋說著,麵帶審視地看著喬梁,“喬梁同誌,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喬梁笑嗬嗬地回答道,“韓書記,借用一句老話來說就是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問心無愧,自然沒啥好緊張的。”
韓士朋看著喬梁,“是嗎?”
喬梁點頭道,“是的。”
兩人說話時,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黃廣波,韓士朋轉頭看到對方時,眉頭微不可覺地皺了一下,黃廣波將韓士朋的細微反應看在眼裡,他知道韓士朋現在對他極為惱火,也不待見他,但仍是硬著頭皮走上前,“韓書記,剛剛指紋比對的結果出來了,從喬梁同誌住所裡搜出來的那個裝有巨額現金的手提箱上,確實是喬梁同誌的指紋。”
黃廣波同韓士朋彙報時,眼神也瞟向喬梁,他這話同樣是在說給喬梁聽的,看喬梁會是什麼反應。
喬梁聽得一怔,靠,那手提箱上有他的指紋?
韓士朋聽到黃廣波的彙報,目光看向喬梁,笑問道,“喬梁同誌,你剛剛說問心無愧,不知道這個你怎麼解釋?”
喬梁這時已經回過神來,道,“韓書記,這個我沒啥好解釋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想你們紀律部門的人應該比我更清楚要栽贓一個人有多少手段和辦法,在箱子上有我的指紋能說明什麼?姑且不說我平時在市裡邊處理各種公務和文件,有很多地方都會留下我的指紋,哪怕是在我的住所,同樣也會到處有我的指紋痕跡,彆人若是有心栽贓我,想獲得我的指紋並不難,您覺得呢?”
喬梁很是平靜地同韓士朋對視著,此時的他已經恢複如常,如果說剛才他乍一聽到黃廣波的話時有些震驚,但也僅僅隻是那麼一瞬間,心裡邊沒鬼的他根本談不上任何驚慌,反倒是現在這麼一個結果讓他覺得背後主導這件事的人多少是用了點心思的,整個計劃看起來並不是那麼拙劣。
韓士朋沒說什麼,一旁的黃廣波卻是率先嗬斥道,“喬梁同誌,你以為這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那一箱現金是在你的住所裡搜出來的,箱子上又有你的指紋,在這如山的鐵證麵前,你以為你輕飄飄的一句彆人栽贓嫁禍就能推得一乾二淨?”
喬梁看向黃廣波,笑道,“黃主任,韓書記都沒說啥呢,你這麼著急乾什麼?我怎麼感覺你是巴不得我犯錯誤似的,作為紀律係統裡的一名乾部,你是希望違法違紀的乾部越多越好不成?”
黃廣波眼皮一跳,義正言辭道,“喬梁同誌,你彆胡攪蠻纏,我現在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喬梁淡淡道,“黃主任,我也隻是就事論事,但你好像有點急了嘛。”
黃廣波眼睛一瞪,“喬梁同誌,你這是胡說八道,我急什麼?”
喬梁淡然一笑,沒再跟黃廣波做口舌之爭,而是看向韓士朋,作為紀律部門的一把手,韓士朋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尤其是喬梁現在無法看透韓士朋是什麼樣的態度。
一旁,黃廣波還想再說什麼,韓士朋卻是揮手打斷,“行了,廣波同誌,你不用說了。”
在係統外的人麵前,韓士朋多少給黃廣波留了點麵子,沒有直呼黃廣波的名字。
打斷黃廣波的話後,韓士朋凝視了喬梁一眼,對旁邊的辦案人員道,“讓喬梁同誌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不用急著訊問。”
韓士朋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黃廣波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韓書記,您不是要跟喬梁談一談嗎?”黃廣波跟在韓士朋後邊問道。
“不用了。”韓士朋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黃廣波,“廣波同誌,你在紀律部門工作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