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的心一緊,努力讓自己做出平靜的樣子,笑了笑:“那不可能啊,工作上的任何事,我都不會瞞著您的。”
喬梁這話說的很謹慎。
“工作上的任何事……”安哲重複了一遍,接著道,“那工作之外的事情呢?”
“工作之外……”喬梁又笑了一下,“您整天日理萬機,工作之外的事我怎麼能讓您操心呢。”
安哲又出了口氣:“小子,最近沒瞞著我搗鼓什麼事情吧?”
喬梁心一橫,乾脆道:“沒有。”
安哲點點頭:“沒有就好,不然,要是給我惹麻煩捅婁子,我饒不了你!”
喬梁咧嘴笑了下,心裡有些緊張,艾瑪,該做的已經做了,可千萬不能暴露自己,千萬不能讓安哲發覺,不然以他的脾氣,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喬梁接著又安慰自己,那事自己做的瞞天過海天衣無縫,連總工都蒙在鼓裡,安哲怎麼會知道呢?
彆說安哲,任何人都找不到證據抓不到把柄。
想到這裡,喬梁稍微有些輕鬆,嗯,不怕,不怕不怕啦。
回到江州,安哲把張海濤叫到辦公室,把廖穀鋒離開陽山前說的話告訴了他,張海濤聽完沉思片刻,眉頭皺起,看著安哲:“廖領導這話似乎意味著什麼。”
“海濤同誌,你認為意味著什麼?”安哲道。
“似乎……”張海濤沉吟著,“似乎上麵知道了什麼事,這事是關於江州的,隻是目前我們不知曉,而且從廖領導說的話看,第一,這事似乎不小,上麵很重視;第二,在廖領導回到黃原之前,他並不想先告訴我們,但雖然沒告訴,卻又讓你和駱市.長不要離開江州,這似乎說明,上麵或許很快就會……”
說到這裡張海濤停住了,神情有些嚴峻。
安哲點點頭:“海濤同誌,你認為江州會出什麼事?”
張海濤搖搖
頭:“這個……我目前無法知曉,甚至都無法猜測。”
安哲又點點頭,張海濤說的是實話,處在他們的位置,他們要麵對的工作千頭萬緒,僅從目前已知的情況,很難做出明晰的判斷,很難知道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漏子。
安哲接著道:“雖然如此,但江州出了問題,這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這事應該還不小,從以往處理問題的常規程序看,如果問題隻是黃原發現的,廖領導大概不會如此說,所以我認為……”
安哲停住,摸出一支煙點著。
“認為什麼?”張海濤看著安哲。
安哲深深吸了一口煙,接著道:“我認為,這問題黃原很可能是從京城知道的,換句話說,很有可能是京城通知了黃原。”
聽了安哲這話,張海濤的神情更嚴峻了,事情如果如安哲分析的這樣,那就是從最上麵往下壓,先壓到黃原,然後是江州,越往下情況越複雜,性質越嚴重,處理起來自然越嚴厲。
“你認為這可能性很大?”張海濤道。
“是的,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安哲嚴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