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世東同誌過來?”郭興安疑惑地看了喬梁一眼,又朝蔡銘海看了看,眉頭微擰,意識到喬梁要彙報的事情恐怕比他想的更嚴重,微微點頭道,“好,我給世東同誌打個電話。”
郭興安臉上逐漸收起笑容,給鄭世東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鄭世東聽到郭
興安這麼晚喊他過去,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問,表示立刻趕過來,因為郭興安一般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這麼晚打給他,無疑是有重要的事。
鄭世東趕到郭興安的宿舍後,看到喬梁和蔡銘海也在,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郭興安這時適時地站起身,朝鄭世東笑道,“世東同誌,這麼晚喊你過來,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小喬的主意,你要怪就怪他。”
“哦?”鄭世東眨了一下眼睛,看著喬梁道,“小喬同誌,我剛可是都快躺下睡覺了,你這麼晚還把我折騰起來,要是沒重要的事,我可要收拾你。”
“鄭書記,您放心,如果不是十分緊要的事,我可不敢這麼晚打擾您和郭市長。”喬梁連忙說道。
“都坐下吧。”郭興安笑了笑,看向喬梁和蔡銘海,“現在世東同誌也過來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喬梁聽了,轉頭對蔡銘海道,“蔡局長,由你和郭市長跟鄭書記彙報吧。”
蔡銘海點了點頭,站起來,朝郭興安和鄭世東道,“郭市長,鄭書記,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調查一起案子……”
因為怕郭興安和鄭世東不了解事情的詳細情況,所以蔡銘海從頭說起,不過蔡銘海也沒過分囉嗦,而是挑重點的說,以免耽擱郭興安和鄭世東的時間。
郭興安和鄭世東聽完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牽扯到苗培龍的案子,難怪喬梁和蔡銘海要連夜趕來。
此刻,郭興安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看向鄭世東,“世東同誌,關於這事,你怎麼看?”
鄭世東聞言歎了口氣,“說實話,我很失望,之前我對苗培龍的印象還不錯,沒想到他現在走入了歧途。”
“嗬嗬,權力是充滿魔力的東西,有的人駕馭不了權力,最終隻會成為權力的奴仆,迷失了自己。”郭興安笑了笑,“依我看,鬆北的體製生態存在這麼大的問題,跟苗培龍這個一把手脫不開乾係,他這個班長,沒有帶好頭。”
郭興安說著話鋒一轉,又道,“彆說是鬆北了,即便是咱們整個江州市,包括市直,也都存在著一些很不好的風氣。”
聽到郭興安這話,鄭世東不動聲色瞄了郭興安一眼,他隱約聽出了郭興安這話是在影射誰,但鄭世東顯然不好接這茬,畢竟涉及到市裡的主要領導,鄭世東也不好多說,他雖然支持郭興安,但他也有自己的一些原則,不願意背後嚼舌根。
好在郭興安也不是要鄭世東表態,主動跳過這個話題,道,“世東同誌,苗培龍的事,你覺得要如何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如果屬實,該查就查唄。”鄭世東肅然道。
“嗯,那就查吧,照剛剛蔡局長所彙報的,問題不小呐。”郭興安輕敲著桌子,口氣嚴肅道,“之前擔任鬆北縣副書記的李清岩才剛出事沒多久,案子還等著開庭呢,這苗培龍是一點沒吸取教訓,看來咱們的一些同誌,警鐘還敲得不夠響,我看苗培龍這案子,必須嚴查,用來當做反麵教材,給我們的同誌狠狠敲一下警鐘。”
“回頭我會安排人和鬆北縣方麵對接,立案調查。”鄭世東鄭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