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蘇華新神色一凜,“洪剛同誌竟然沒跟我說這事。”
蘇華新說著皺了下眉頭,又問,“苗培龍是因為什麼事被紀律部門帶走的?”
“這我不太清楚。”許嬋搖頭道。
蘇華新聽了,道,“我打個電話問問洪剛同誌。”
蘇華新說完就打,拿出手機撥通了徐洪剛的電話。
電話接通,手機裡傳來徐洪剛恭敬而又不失熱忱的聲音,“師兄,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沒有。”蘇華新笑了笑,開門見山地問道,“洪剛,聽說苗培龍出事了?”
“對,今天下午出事的。”徐洪剛點了點頭,有些意外蘇華新已經知道了這事,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聽蘇華新又問道,“怎麼沒聽你跟我說這事?”
“師兄,我一忙就給忘了。”徐洪剛苦笑,“這不,下午鄭書記過來了,陪完鄭書記後,我們市裡又第一時間召
開會議通報苗培龍的事,我就忘了跟您說這事了。”
蘇華新臉色登時嚴肅起來,“你說的是國鴻書記?”
“是的,他今天來江州了。”徐洪剛點頭說道。
蘇華新眉頭微擰,他並沒有聽說鄭國鴻去江州了,對方悄無聲息跑去江州乾嗎?
蘇華新尋思間,徐洪剛又多解釋了一句,“鄭書記說是來我們江州的溫泉小鎮泡溫泉來著,今天又去了鬆北,苗培龍有可能就是在鄭書記的親自過問下被紀律部門采取措施的。”
徐洪剛大致跟蘇華新說了下今天下午的情況,蘇華新聽完後目光微凝,他原本還考慮要不要適當過問下這事,現在聽徐洪剛這麼一說,蘇華新立刻打消了心裡的想法,既然這事有可能是鄭國鴻親自過問的,那他不宜多插手。
“師兄,您怎麼知道這事的。”徐洪剛好奇問道。
“我聽小許主任說的。”蘇華新看了眼懷裡的許嬋,並沒有和徐洪剛說對方在他這裡。
聽到蘇華新的回答,徐洪剛心裡恍然,對方也隻能從許嬋那裡聽到消息了,看來許嬋和蘇華新私底下是有聯係的。
這時蘇華新又主動問道,“洪剛,苗培龍的問題嚴重嗎?”
“估計挺嚴重,晚上開會的時候,市紀律部門的負責同誌大概說了下案情,目前還沒全部查清楚,但已知的問題已經不小。”徐洪剛說道。
那苗培龍是真的完了。蘇華新撇了撇嘴,有鄭國鴻親自過問此事,苗培龍自身的問題又不小,誰還敢幫苗培龍說話?
“洪剛,沒彆的事了,先這樣。”蘇華新說道。
“好,師兄,您早點休息。”徐洪剛連忙說道。
兩人結束通話,蘇華新此刻突然有些慶幸,自己之前將苗培龍留下的小金佛又送回去了,他之所以不收苗培龍留下的這份禮物,是因為他和苗培龍的關係還沒到那份上,所以不想和苗培龍這麼快就有利益牽扯,另一方麵,蘇華新對財物其實不是特彆看重,雖然他也需要錢,但錢財在蘇華新看來並不是擺在第一位的東西。
許嬋見蘇華新沉默著沒說話,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蘇書記,我能調到省裡來嗎?”
“你為什麼會急著想調到省裡來?苗培龍出事,和你又沒關係。”蘇華新看著許嬋笑道。
“蘇書記,我是苗書記提拔的乾部,在縣裡早就被打上苗書記的標簽,現在苗書記出事了,我在縣裡肯定也會遭受排擠和打壓,與其毫無前途地呆在縣裡,倒不如調出來。”許嬋說道。
蘇華新笑而不語,許嬋依舊沒說實話。
許嬋看了蘇華新一眼,感受到蘇華新犀利的目光,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她感到蘇華新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好糊弄,今晚的計劃一直到現在都按照她事先預想的劇本在走,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俘獲了蘇華新,但事實並不像她想的那般。
想想也正常,能走到蘇華新這個位置的男人,又豈會像普通男人那樣輕易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正當許嬋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時,卻聽蘇華新道,“小許,你要調到省裡來,也不是不行,但不能直接調到機關部門來。”
其實對蘇華新來講,許嬋有沒有問題並不是很重要。後續快睹,搜維幸恭鐘呺,由“楚駱完”拚音首字母加數字零零零七二四組成。他知道許嬋沒說實話,但即便許嬋真有問題,他要保住許嬋一個區區科級乾部,並不見得就是多難的事,關鍵在於他願不願意去做,所以蘇華新並沒有繼續追問。
許嬋聽到蘇華新的話後,臉上露出喜色,隻要能調出鬆北,不管是調到哪裡,對許嬋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當務之急就是先離開鬆北,隻要離開鬆北,她就不是鬆北的縣管乾部,縣檢就無權查她,這是許嬋現在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