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鄭重點頭,對吳惠文道,“吳姐,我明白。”
兩人邊吃邊聊,一旁的嶽珊珊和魏浩雲更多隻是陪襯,尤其是魏浩雲,似乎隻專注於吃,狼吞虎咽,風卷殘雲。
嶽珊珊則是很有眼力勁,吃了一會後,嶽珊珊起身笑著對魏浩雲道,“魏哥,我這是第一次到達關來,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這邊的風景很不錯,魏哥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嶽珊珊剛有聽到喬梁喊魏浩雲‘小魏’,所以知道魏浩雲姓什麼,她這會主動把魏浩雲一起叫出去,顯然是要給喬梁和吳惠文騰出單獨相處的空間。
也許是同為女人的直覺,嶽珊珊隱隱能感覺到吳惠文看著喬梁的眼神裡有點不一樣的東西,這似乎也能解釋吳惠文為什麼對喬梁如此賞識青睞,或許,那不隻是單純的上級對下級的認可。
魏浩雲起初還有點不明白嶽珊珊的用意,他是個直男,腦袋裡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聽到嶽珊珊的話,乍一反應還有點納悶,心說你要走就出去走,怎麼還叫上我了,兩人壓根不熟悉嘛,而且這孤男寡女的單獨出去是幾個意思?
魏浩雲看看嶽珊珊,又看看喬梁和吳惠文,終於有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眨巴了下眼睛,笑著站起身,“哎呀,我確實是吃撐了,是該出去走走消化一下。”
嶽珊珊和魏浩雲離開,包廂裡隻剩下喬梁和吳惠文,喬梁突然感覺有些怪異,原本他已經放下了同吳惠文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刻意同吳惠文保持著距離,但現在,喬梁發現自己的心並不是真的毫無波瀾。
吳惠文麵色如常,笑意盈盈地看著喬梁,“可惜明天要開會,不然今晚我就和你多喝幾杯。”
喬梁笑道,“吳姐,以後有的是機會。”
吳惠文神色莫名,“機會或許很多,但不知道下次有沒有這樣的美景陪伴。”
喬梁笑道,“吳姐,下次咱們繼續來這裡吃飯就是,隻要您想來,我隨時陪您過來。”
“是嗎?”吳惠文看著喬梁,那黑亮的美眸裡倒影著喬梁俊朗的臉龐。
吳惠文一時有些走神……
縣裡,鐘利陽將於永辰帶到縣局,移交給刑偵部門的人後,就被常務副局長路長鳴叫到了辦公室。
確切地說,路長鳴現在已經是縣局的一把手,現在隻等縣裡相關部門走一下流程。
路長鳴沒有請鐘利陽坐下,而是讓對方站著,以此表達著某種不滿。
晾了鐘利陽一會,路長鳴才抬起頭看著鐘利陽道,“鐘利陽,你抓到了於永辰,你說我是該給你請功還是批評你呢?”
鐘利陽心頭一緊,他知道路長鳴肯定是在怪罪他沒有請示就直接衝進曾文山家裡抓人,估計曾文山有可能已經打電話跟路長鳴告狀了,更有一種可能,也許路長鳴並不願意看到他真的將於永辰抓來。
鐘利陽沒說話,路長鳴不由拍了拍桌子道,“鐘利陽,曾文山是你們紅木鄉的書記,同樣也是你的上級領導,你要進他家裡抓人,最起碼是不是該跟我彙報一下?”
鐘利陽立刻解釋道,“路局,是這樣的,當時我急著抓人,生怕於永辰跑了,所以忘了跟您彙報。”
“是忘了還是壓根就不想跟我彙報?”路長鳴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他已經從曾文山那知道鐘利陽是直接得到喬梁的指示的,但路長鳴卻不能明著指出這一點。
冷冷審視著眼前的鐘利陽,路長鳴不知道鐘利陽是怎麼抱上喬梁的大腿的,但他現在有必要敲打一下鐘利陽,讓鐘利陽知道誰才是縣局的主事人,對方越過他直接跟喬梁彙報,已經犯了忌諱,眼下路長鳴考慮的是如何名正言順地收拾鐘利陽。
次日早上,喬梁送吳惠文到高速口,目送著吳惠文的車子離去,喬梁這才返回。
回到辦公室,喬梁屁股還沒坐熱,秘書譽江河就走進來彙報,“喬書記,縣局的路局長過來了,說是有事要跟您彙報。”
路長鳴?喬梁眯著眼睛,他跟這位縣局的二把手還沒正式打過交道,對方馬上就要升任局長了,喬梁也著實想見一見。
喬梁對譽江河道,“請他進來。”
譽江河走了出去,少頃,路長鳴進來了,走到喬梁辦公桌前,畢恭畢敬道,“喬書記。”
喬梁打量了對方幾眼,微微點頭,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道,“長鳴同誌,坐。”
路長鳴恭謹地坐了下來,道,“喬書記,我是來跟您彙報抓捕於永辰一事的,昨天晚上,我們局紅木鄉派出所抓到了於永辰。”
喬梁明知故問,“在哪抓到的?”
路長鳴道,“在曾文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