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拍了下額頭,“光顧著和你講話了,快坐快坐。”
喬梁幫葉心儀拉開椅子,旋即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在葉心儀對麵坐下,喬梁注視著葉心儀,見葉心儀也在看他,喬梁反倒覺得有些不自然,現在的葉心儀變化挺大,沒受傷前,葉心儀還會刻意回避著他,但現在,葉心儀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這種前後反差著實讓喬梁不太適應。
“對了,冰雨這兩天怎麼樣了?”喬梁主動找著話題。
“你這麼關心她,不會自己給她打電話啊?”葉心儀白了喬梁一眼。
“嗬嗬,我給她打電話,她經常不接,所以我也就沒打了。”喬梁解釋了一句。
“那她為啥不接你電話?”葉心儀眨了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喬梁。
“這我就不清楚了。”喬梁一咧嘴。
“我們女人有句話叫愛得越深
恨得越深,難不成你和她有點啥?”葉心儀笑道。
“你可真會開玩笑。”喬梁嚇了一跳,這時候堅決不能承認,但看葉心儀的眼神,喬梁知道對方恐怕不信他的話。
“喬梁,女人的直覺其實一直都挺準的。”葉心儀幽幽說了一句。
喬梁聞言臉色一僵,葉心儀以往在他和邵冰雨麵前都沒表現出半點異樣來,但對方或許隻是故意裝傻罷了,有時候隻是不願意戳破,不代表一點都瞧不出來。
這時候喬梁想到了呂倩,呂倩每次在他麵前都大大咧咧的,有時候更是開玩笑地警告他不要和其他女人鬼混,或許呂倩心裡跟明鏡似的,隻是不想讓他下不來台。
“傻丫頭……”喬梁輕聲呢喃著,在感情一事上,他真的虧欠呂倩太多了。
“你說什麼?”葉心儀沒聽清喬梁的話,以為喬梁是在對她說。
“沒什麼。”喬梁定定神,搖搖頭。
葉心儀一臉不信地看了喬梁一眼,喬梁剛剛分明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麼,不過看喬梁不說,葉心儀也沒多問,轉而道,“我昨天才跟冰雨吃了頓飯,她現在還在等組織部的安排,我看她情緒還好,應該是自我調節得差不多了,在體製裡麵就是這樣,起起落落很正常,我相信她能看得開的,一時的失意不能代表什麼。”
喬梁點頭道,“希望如此吧,冰雨事業心很強,就怕她不甘心。”
葉心儀道,“沒啥不甘心的,誰又敢說自己會永遠一帆風順?風吹雨打,跌跌撞撞,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喬梁輕點著頭,他這會在心裡想著吳惠文不知道會不會聽他的建議,要是邵冰雨能夠調到委辦去擔任主任,這對邵冰雨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不過吳惠文那邊到現在也沒啥動靜,這讓熟悉吳惠文的喬梁隱約猜到她還是有所顧慮。
安靜的辦公室裡,喬梁批閱著文件,不時有些走神,葉心儀早上走了,喬梁並沒有去送,對方大清早就從酒店退房返回鬆北,喬梁看到葉心儀發來的短信時,她已經上了高速。
鬆北到達關雖然有些距離,但要往來其實很方便,也沒必要刻意相送,有時候,路途上的距離並不遠,真正遠的是內心的距離。
和葉心儀呆在一起,喬梁依舊能感受到內心深處的悸動,甚至葉心儀現在跟之前比起來還有了不小的變化,喬梁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葉心儀變得主動,如果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喬梁通過葉心儀的眼神,看到的是奔放熱烈,和過往的含蓄內斂有著天淵之彆。
葉心儀變了,從槍傷之後變得不一樣了,喬梁感覺到了葉心儀的變化,看他的眼神更是暗含著某種鼓勵,但喬梁卻是自個退縮了,如今他已經和呂倩訂親,感情也成了他身上的枷鎖,他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因為他很清楚,葉心儀要的不僅僅是一夜之歡,正是因為有了感情負擔,所以喬梁不敢再肆意亂來。
昨天晚上,喬梁和葉心儀吃完晚飯,也僅僅是帶葉心儀在縣裡邊逛了逛,最後就送葉心儀去酒店了,對葉心儀的某種暗示,喬梁裝著沒看到。
回到宿舍後,喬梁長出了一口氣,此時他的心裡莫名有些惆悵,如果是在外頭逢場作戲,像葉心儀這麼漂亮的女人主動暗示,或許喬梁就直接上了,畢竟逢場作戲的女人可以乾完就提起褲子拍拍屁股走人,但葉心儀不一樣,喬梁對葉心儀是有感情的,情感上的顧慮反而會讓一個人變得理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