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
這就是攔截我進入四中的關鍵,我需要認清自我。
認清自我,那麼到底什麼是自我?
我到底是什麼?
我是誰?
在哲學中,有著三大終極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啊?我要到哪裡去?
吳傑此刻就在麵對三大終極問題之一——我是誰?
這並非是用一句我是我就能敷衍過去的問題,哲學作為人類所有學科中最難理解,甚至在很多人看來完全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誕生的一門學科,任何一個問題都可以說無解的。
這就就代表同樣的一個問題,每一個人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答案。
‘那麼,我是誰?’
吳傑開始了審視自身。
是這個無數細胞的結合產物?
不.
這隻是物質的聚集,況且他早已經脫離了肉身,將肉身作為禮物送給了自己的朋友,戰友,以此來慶祝他的新生。
此刻的他已經是靈魂體,細胞已經不複存在,自然不能把自己看作是無數細胞的結合體。
那麼我是無數靈魂因子構成的一道意識?肉身是我的載具?
不,靈魂之中,還有真靈。
這是套娃。
想要想明白這個問題,吳傑認為自己需要從自己的一生來分析。
在靈魂狀態下,記憶不再被遺忘,吳傑的記憶在心頭翻湧,從出生到進入主神空間,這些記憶,是多麼的虛假。
唯有在進入主神空間後,吳傑才有著一種自己是在真正的活著的感覺。
吳傑似乎有了一絲的明悟。
‘想要明白我是誰,那麼我就需要明白,我是否存在。假若我並不存在,那麼我是誰就不在重要。’
‘那麼我存在嗎?我會是某個作者筆下的人物,隨時可能被他拋棄的棋子嗎?’
吳傑想到了羅應龍,那個在原本的設定中意識到了‘他’的男人,那個高聲喊出不服的男人
現在設定早已經被推翻,根據他所知道的信息此刻絕對是存在洪荒曆的世界,換言之道標已經從作者變回了裴羲
‘那麼我會是另一個羅應龍嗎?’
吳傑想到了無限曙光中,羅與鄭吒戰鬥時所說的話。
羅說:他很喜歡‘我思故我在’這句話。
聖道是羅存在的痕跡,也是他思考的痕跡。
我思考,我存在。
‘不,這樣並不能說服我。哲學就是這樣操蛋,從來沒有固定的答案,哪怕是再操蛋的答案,隻要遇到對的人,那麼他就是真理。’
‘但是,他們能夠證明我的存在。’
‘大哥,二哥,詹嵐,楚軒,李蕭毅’
‘我的存在影響了他們,大哥沒有因為隊長認證而死,二哥也不用去麵對他的複製體!’
‘還有井田井龍,還有伊莫頓,還有拉!’
‘還有我的朋友,他因為我而生,他就是我存在過的證明!’
‘我影響了他們,他們也影響了我。他們的變化證明了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影響了他們的變化!’
‘這些就是我存在的證明!’
從微觀的角度,他是存在的。而縱然是從宏觀的角度,他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