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乾嘛的啊?”柳俊十分上道的拿了一盤燒雞,放在老鼠麵前。
“如你所見,一隻耗子精,隻是活的久一點,給我拿點酒”老鼠毫不客氣的說。
“行,介不介意告訴我你究竟活了多長時間?”柳俊遞給老鼠一個酒杯,並倒上酒,自己也喝了一口。
“幾萬年還是十幾萬年,記不清了”老鼠喝了一口酒,一臉的滿足。
“噗”柳俊頓時一口酒噴了出來,驚訝無比的看著老鼠,滿臉的震驚。
“唉,你小子咋回事,知不知道在這裡喝個酒有多難,你怎麼還浪費呢?”老鼠,不應該是老鼠祖宗掐著腰不滿的說。
“您真的活了那麼長時間?那您是什麼神獸?”柳俊小心翼翼的問。
他可不認為普通的老鼠能活這麼長時間,不是每隻老鼠都能吃如來佛祖的燈芯成精。
“耳鼠,你知道麼?估計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族,幾萬麵前就剩我自己”老鼠歎口氣,悶頭喝了一大杯酒。
“山海經有雲,又北二百裡,曰丹熏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飛,名曰耳鼠,食之不睬,又可以禁百毒,不知道晚輩說的對不對?”柳俊姿態放的很低。
在一隻活了幾萬年甚至十幾萬年的老鼠麵前,他簡直就是晚輩中的晚輩。
“對,也不對,樣貌描繪的差不多,但禁百毒就有些不靠譜了,我連個生蘑菇都不敢吃,哪來的禁百毒。”耳鼠不屑的說。
“那您能跟我講講上古時代的事麼?”柳俊問道。
從上古一直活到現在的,柳俊見到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化石,怎麼能不多打聽一點以前的事,萬一有用呢。
許是看在柳俊送他吃食的份上,也可能是老長時間沒人說話,比較寂寞的原因。
這耳鼠還跟告訴了柳俊很多上古時期的事,有的事跟古籍記錄的根本就是兩碼事。
但柳俊選擇相信耳鼠,因為耳鼠才是那個時代的,而寫古籍的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的人了。
這就跟史記似的,無論多麼受推崇,都不能全信。
道理很簡單,一來人力有時而窮,史書的編寫者無論多麼用心,由於種種原因,難免還是會出現疏漏,有意或者無意的篡改,後人看到的,隻能是改過的。
一直聊了一個晚上,耳鼠才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個牢房。
“看到那個牢房了麼?把那個牢房裡的凳子扭一下,底下關著一個蟲妖,實力很強,把他放出來,你要是有什麼事,他也許能幫你”
說完,耳鼠便鑽到了角落裡,消失不見。
柳俊愣了一下,隨即打開牢門,走到了耳鼠所指的牢房。
這個牢房空無一物,雖然也是喝點單間,但卻連一張床都沒有,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凳子擺在牆角。
按照耳鼠的說話,柳俊把凳子扭了一下。
“哢嚓哢嚓”的機關響動的聲音,一個洞口出現在牢房地麵上。
柳俊探頭看了看,裡麵漆黑一片,借助牢房的微光,能勉強看清洞口下方是一節一節的台階。
猶豫了幾秒,柳俊順著台階走了進去。
不多時,牢頭帶著幾個牢兵趕了過來。
“嗯?那個煞星呢?”牢頭麵露疑惑。
“頭,你看那個牢房的地道是不是被打開過?”一個牢兵指了指柳俊剛剛下去的地方。
這裡長年累月無人打掃,所以這洞口開合後,留下的痕跡非常明顯。
“不,不能吧,裡麵可也是關了個煞星”牢頭咽了咽口水說。
地道關押著的這位,是一個實力非常非常強橫的妖族,當時城主大人親自出手,加上幾十個魔將配合,才把這個妖族拿下了,然後就給關在了這裡。
隻是沒想到,這剛來不久的煞星,居然自己下去跟老牌煞星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