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小黑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二位大人的身份尊崇,被人圍觀也是難免的,真是打擾到兩位大人了”拓拔家出來迎接的是拓拔家另一位管事的,一個六旬左右的光頭老者。
按理說,以柳俊他們的身份,來迎接的就算不是拓拔雲禮,也得是拓拔上水這個家主。
不過這葬禮,柳俊他們也不會挑什麼毛病,最重要的是這光頭老者身份不一般,地位僅次於拓拔雲禮跟拓拔上水,算得上是拓拔家最有地位的幾人之一。
“拓拔百萬?”白山宇帶著一絲疑惑的問。
柳俊嘴角抽搐一下,這名字挺不錯啊,拓拔百萬,是不是還有幾個兄弟叫十萬千萬。
“白家主,正是貧僧”拓拔百萬回道。
似乎是看出來白山宇心中的疑惑,拓拔百萬苦笑一聲“貧僧雖然已經出家,但也沒有擺脫紅塵煩擾,母親去世,自然是要回來見最後一麵”
“世事多變,節哀”白山宇回道。
雖然白家跟拓拔家算是敵人,但白山宇跟拓拔百萬說話還是比較客氣的,因為拓拔百萬數年以前便出家當了和尚,早就跟拓拔家斷了聯係,要不是老太太沒了,拓拔百萬也不會出現在這。
就在幾人客套的時候,有個拓拔家的下人已經將柳俊他們來了的消息告知了守靈的拓拔雲禮和拓拔上水。
“你不去迎一下?”
靈堂內,拓拔雲禮跪在老太太的棺槨麵前,頭也不抬的說。
旁邊跪著的拓拔上水眼中閃過一抹仇恨,卻很快掩飾了過去,他不認為自己兒子是彆人殺的,到現在他也還是認為自己兒子是被柳俊殺的。
隻是對方根本就不是他能惹的,所以他必須要忍住。
“看到奶奶的份上,我勸你彆再惹那兩位,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好自為之”似乎是看到了拓拔上水眼中的仇恨,拓拔雲禮淡淡的提醒道。
言儘於此,也隻會如此,拓拔雲禮並不打算再跟拓拔家有什麼牽扯了,守靈三天後,他把奶奶安葬,便會全心全意當好他的白骨城城主。
“我知道了”拓拔上水心有不甘的說。
其實,就算拓拔雲禮不說,拓拔上水也不會去再招惹柳俊,所以葬禮順順利利的進行。
柳俊等人來了這一趟可不是單純的來吃席,所謂逝者為大,自然要去靈堂拜一拜。
靈堂上煙火繚繞,一口純黑色的棺材放在靈堂後方正中的台子上,棺材上貼著一些符籙。
一進靈堂,柳俊的注意力便被這些符籙吸引了。
這些符籙上麵密密麻麻的奇怪符文,柳俊看著麵熟,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唉?這些符籙,跟養屍驛站裡那些棺材上貼的一模一樣啊”一旁的小黑驚訝道,隻是聲音不大,隻有柳俊跟白山宇聽到了。
柳俊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這是他在養屍驛站的巨棺上撕下來的,果然跟拓拔家老太太棺槨上的一樣。
“拓拔城主,冒昧的問一句,這些符籙是誰給貼的?”柳俊很直接的問拓拔雲禮。
拓拔雲禮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棺槨旁邊一個身穿僧袍,嘴中不斷念著什麼的和尚。
這個和尚,其實柳俊一進靈堂就看到了,隻是這和尚就是個普通人,一點修為都沒有,所以他便自動忽略。
“你是說,這些符籙是這個和尚弄的?”柳俊不由出聲問道。
不是說和尚畫符有什麼驚奇,而是這些符籙蘊含的能量,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和尚能畫出來的。
也不等拓拔雲禮回答,柳俊徑直走向那個念咒的和尚,等靠近了一聽,柳俊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隻聽那和尚在念:阿彌陀佛,彆來找我麻煩,阿彌陀佛,彆來找我。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和尚猛的轉身,卻看見柳俊笑嗬嗬的看著他。
“你,你,我,我”柳俊還沒說什麼呢,和尚便慌了起來。
一旁的拓拔雲禮眉頭緊鎖,這和尚他並不認識,是拓拔上水找來了,他因為奶奶的突然去世,也沒心情管這些,現在看,這是找了個什麼玩意?這都不用柳俊再說什麼,他也看出來這玩意不是什麼正經和尚。
“彆緊張,我就問你點事而已,你如實回答就行了”柳俊拍了拍和尚的肩膀,眯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