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我的雀山好兄弟沒了,還不讓我好好祭奠一下麼?”柳俊先是低頭,以非常隱蔽的手法在眼睛那擠了幾滴眼藥水,又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嘎達和吉爾,那委屈的小眼神,跟嘎達看的都有點愧疚了。
“你,你不能靠近棺材”嘎達有些憋氣的說。
“我不靠近棺材我怎麼跟我的雀山好兄弟親近,你們也是納蘭雀山的親戚,連最後一麵都不讓我見?”柳俊說著就要往前走。
嘎達跟吉爾又擋在柳俊麵前,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柳俊打的什麼主意,但總之不讓柳俊靠近就對了。
“這位賓客,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隻是你這身打扮,實在是不太適合上前祭拜”吉爾好言相勸。
柳俊仰頭望天,隨後又一臉悲壯“曾經,我跟雀山好兄弟留下一份賭約,我說他如果死我前麵,我就穿喜慶一點前來參加葬禮,而且一定要隆重,反之也是一樣,現在雀山兄弟走了,你們卻想讓我食言,你們是何居心”
月輕顏等人在柳俊身後不遠處把自己這輩子最倒黴最不開心的事想了一遍,這才強忍著沒笑出來。
柳俊這貨太特喵能演了,他們要是不知道納蘭雀山就是柳俊殺的,看柳俊現在的表演,還真以為這貨跟納蘭雀山關係有多好呢。
“大哥,怎麼辦?”納蘭淵本來覺得柳俊就是來找事的,可柳俊又來這麼一處,一時間給他整得都有點拿不準了。
“再看看,如果真的是雀山的兄弟,那就廢了他就行了,留他一條命”納蘭昊冷著臉說道。
而柳俊根本就沒聽到納蘭淵納蘭昊兄弟倆的對話,如果聽到了他肯定想說,放馬過來彆客氣,到時候彆被他廢了就行了,
“雀山兄啊,你死的太冤了,人都已經沒了,這群人還攔著不讓你的好兄弟們祭拜,你太慘了啊”柳俊看這一壯一老還是一動不動,哭的更加激烈了。
吉爾也有些頭疼,陣法已經布置好了,但酉時或者亥時才能順利激活,而現在距離酉時還有一個時辰,現在打起來變數太大。
感受到旁邊的嘎達快要忍不住了,吉爾急忙拉了一下嘎達,這才看著柳俊“你上去祭拜吧,但時間不能太長了”
“放心,不會太長時間,我就跟雀山兄弟最後親近一下”柳俊說著,便往前走了幾步,趴在納蘭雀山的棺材上哭喊著。
一邊哭,還偷偷拿出來幾張爆炸符塞進棺材的縫隙裡,同時,也用天眼偷偷看了一眼棺材裡的情況,但這裡麵的至寶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他的天眼根本就看不到裡麵有什麼。
雖然嘎達跟吉爾一直死死盯著柳俊,但由於柳俊是貼在棺材上,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的手,倒也沒被他們發現。
“你哭好了沒有?”嘎達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了”柳俊利索的直起腰,轉身就往外走,臉上沒有一點悲傷,動作十分流暢,仿佛剛剛痛哭流涕悲傷過度的不是他一樣。
“唉,你剛剛不是還挺傷心的麼?”嘎達忍不住問道。
“昂,人死不能複生,現在不傷心了”柳俊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幾步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辦,我現在就想錘死他”嘎達看著柳俊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握緊的拳頭。
吉爾嘴角抽搐一下,這都是什麼牛鬼蛇神啊,他們這才出來辦事,怎麼還碰到個腦子有病的。
“你確定看到他身上有兔子是吧?”吉爾忽然問道。
“確定,你問了好幾遍了”嘎達沒好氣的說。
“他可能是過來探探棺材裡的情況,隻是他沒想到咱們動了手腳,他看不到裡麵”吉爾冷靜的分析道。
“你咋知道的?”嘎達麵露疑惑。
“感覺”吉爾說完就回到了剛剛的位置站著,再次客串納蘭雀山的親屬。
嘎達狠狠的看了一眼已經坐回去的柳俊,最終還是沒動手,隻是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站著。
所謂演戲就要演全套,小不忍則亂大謀,嘎達雖然不愛動腦子,卻也知道計劃壞在他手裡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