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鄭兄客氣了,你我二人兄弟相稱,你們鄭家的事,就是我周長河的事,義不容辭啊”
周長河一聽鄭重淵提到了萬年化幽草這種珍貴的草藥,立刻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仿佛剛剛的冷漠和不屑都煙消雲散。
“那就仰仗周兄了。”鄭重淵回答道,雖然心中對周長河的虛偽感到鄙夷,但表麵卻裝作十分熱情和感激。
“客氣客氣,事不宜遲,咱們早點出發,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綁咱們鄭家人。”周長河揮了揮手,顯得十分豪爽和仗義。
隨後,他們迅速組織起一支隊伍,從鄭家出發,直奔桃源村。隊伍的人數眾多,聲勢浩大,仿佛一場盛大的遊行,其中有鄭家鐵騎,還有幾十個丹宗的高手。
這些丹宗的高手,雖然一個個穿著長袍,看起來一副散漫的樣子,比旁邊訓練有素的鐵騎差遠了,但實力,卻是一個能打幾十個鐵騎那種。
此時在桃源村,柳俊和村民們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他們依然和平時一樣,一起歡快地喝酒吃肉,大聲談笑,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柳小子,我說你就一點不擔心鄭家請援軍來收拾你啊?”老村長拿著壺酒,好奇地問柳俊。
“不用擔心,我相信他們。”柳俊笑著回答,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現在不怕鄭家的人來,就怕鄭家的人不來,如果鄭家人不來,下一步計劃就還會有點麻煩。
鄭家的大軍如同猛虎下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天剛蒙蒙亮,村頭的狗吠聲還未停歇,鄭家的鐵騎就已經在桃源村的村口集結完畢。
放眼望去,整齊的銀白色盔甲在晨光中閃爍著寒光,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一股強烈的氣勢直衝桃源村。
桃源村的村民們也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了,他們紛紛走出家門,手持鋤頭鐵鍬,目光堅定地盯著村口的鄭家鐵騎。
他們的眼神中雖然有著恐懼,但卻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們願意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與鄭家大軍拚死一搏。
“這群村民,倒是挺有膽氣啊。”鄭重淵看著敢於反抗的村民們,忍不住稱讚道。
他雖然是鄭家家主,但也是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知道普通人麵對那些上層人,還敢拿起武器反抗,需要多大的勇氣。
“再有膽氣的螻蟻,也隻是螻蟻,翻不起什麼浪來。”周長河不屑的說道。
周長河與鄭重淵不同,他長年呆在丹宗,而周圍又很少有人敢得罪丹宗,就是其他大勢力,也或多或少的要給幾分麵子,所以他卻並不懂得尊重彆人,他隻認為村民們是無關緊要的螻蟻,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桃源村村長是哪位?”鄭重淵目光看向桃源村村民,他想要知道,是誰有這樣的膽識,敢於帶領村民們反抗鄭家的鐵騎。
人群分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棍走了出來,他的眼神堅定,毫不膽怯地望著鄭重淵。“老夫就是桃源村村長,有何指教?”
老村長的聲音雖然蒼老,但卻透露出一股堅定和不屈的意誌。
鄭重淵的態度謙和多了,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老村長,我此行的目的有三個。”
“首要之事,是希望能夠對桃源村因我們而遭受的損失給予充分的賠償。”鄭重淵目光誠摯,顯露出他對此次事件造成的後果的重視。
“其次,我請求您能釋放黃四郎以及我的手下哈弗副統領,我們願意為他們的釋放支付贖金,希望能夠得到您的諒解和寬恕。”
老村長跟鄭重淵的地位相比較,就好像一個村的首富跟一個省的首富相比,地位懸殊。
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家主,鄭重淵能這麼說,顯然是給到了老村長足夠的尊重。
“最後,我希望能有機會與那位交談一番。”鄭重淵的言下之意,顯然是指村長身後那位深不可測的強者。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和解,更多的是想要了解那位強者的意圖和立場。
雖然有周長河站在他們這一邊,背後有著丹宗的強大支持,但鄭重淵並不想輕易與一位強者結下梁子。他深知,與其刀兵相見,不如和平解決,這對於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老村長還未回答,一旁的周長河卻不耐煩了,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鄭兄,你何必這麼小心翼翼的?把這些人都解決了不就行了?”
周長河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情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唉,周兄,殺戮太多可不好,咱們能和平解決,還是和平解決”鄭重淵當然是不想屠村,關鍵是他不想激怒那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