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必,這事已經過去,你們給了這麼多家業做賠償,足夠了。”柳俊抿了一口茶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淡然,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不夠,遠遠不夠,這點賠償哪裡夠,這樣,您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算我們鄭家給您賠不是。”鄭重淵鄭重其事的說道,態度非常誠懇,希望能夠得到柳俊的諒解。
實際上,鄭重淵此次前來,並非是要向柳俊道歉,而是想借這個機會探探柳俊的底牌,了解他究竟有何企圖。
經曆了這一次次的針對性打擊,鄭重淵心中難安,他擔憂下一次柳俊可能會直接對鄭家痛下殺手,讓鄭家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柳俊目光如炬,注視著鄭重淵,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我確實有一件事需要鄭家的幫助。”
鄭重淵立刻接口道:“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鄭家的事,您隻管吩咐,我們必定竭儘全力去辦好。”
柳俊微微點頭,然後問道:“這次的丹選大會,你們鄭家有多少個名額?”
鄭重淵思維敏捷,立刻明白了柳俊的意圖,他回答道:“我們鄭家有十四個名額,可以全部提供給您。”
柳俊卻搖了搖頭,眯著眼睛說道:“那倒不必,七個名額分給我即可。”
鄭重淵心中明了,柳俊這是想通過這個機會,把一些人送進丹宗,雖然這樣通過他們鄭家的推薦進選拔賽,容易給鄭家帶來越多未知的風險,但一旦成功了,帶來的收益也絕對是巨大的。
要知道,麵前這人,在他眼裡,還是比較神秘的大佬,說不定可以借著大佬這股東風,讓鄭家揚帆起航。
“沒問題,您隻要把那七個人的名字給我,我給報上去就行了。”鄭重淵的聲音略顯穩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隻是您也知道,丹宗的周長河周長老,之前在我們鄭家做客,現在他突然死了,這恐怕會給我們家帶來麻煩。在即將舉行的丹選大會上,鄭家的人可能會受到刁難,甚至可能選不上。”
周長河的死,對丹宗造成了不小的震動,更不用說他的特殊身份。
對於丹宗來說,周長河的死因不明,所以丹宗派出了眾多高手進行調查,但最後卻沒有任何結果,也沒有取消鄭家參加丹選大會的名額,這使得鄭重淵心中充滿了疑惑。
“沒事,你隻管騰出來幾個名額給我,剩下的我來弄。”柳俊的語氣輕鬆,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鄭重淵雖然對柳俊的計劃感到困惑,但他也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收起了柳俊給的名單,起身告辭,走出了院子,前往丹宗報告。
等人都離開了以後,柳青玄看著柳俊,滿臉的不解。
“頭,您不是打算打入丹宗內部嗎?到時候您直接讓丹宗把我們收了不就行了。”柳青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顯然對柳俊的打算感到不解。
在這群人中,她與柳俊的關係最為親近,是認識最早的生死之交,因此沒有太多的拐彎抹角,有疑問就會直接提出。在她看來,柳俊很快就會成為丹宗的長老,到時候將他們幾個帶入丹宗,應該隻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為何還需要舍近求遠,通過鄭家來幫忙報名呢?
“我成為長老這件事,是個未知數,就算成為長老了,也會備受矚目,到時候你們跟我關係太近了,容易被人算計。”柳俊笑了笑,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但如果你們通過鄭家的關係進入丹宗,跟鄭家捆綁在一起,有人算計你們,也會稍微顧忌一些,適當的時候,鄭家家主不傻的話,也會主動幫你們”
柳俊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深思熟慮後的智慧,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顯然已經將自己離開後,怎麼保證這群小夥伴的安全,還有未來的發展都給考慮好了。他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經過精心計算,既能讓眾人安心,又能在未來的變故中留有轉機。
眾人對望一眼,這才明白了柳俊的良苦用心。柳青玄知道,柳俊並不擅長計算和策劃,但為了他們,卻願意去思考這些繁瑣的問題。
實際上柳俊很不愛動腦子,要不是柳青玄是他的老部下,其他幾位又是來自華夏的老鄉,他真不願意如此折騰。他更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但為了這幾位還沒成長起來的小家夥,他不得不做這些他並不喜歡的事情。
“頭,謝謝了”柳青玄一臉認真的看著柳俊,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謝謝前輩”許凱等人異口同聲,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充滿了誠摯和堅定。
“唉,彆這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幫你們也是我願意的,你們都去準備準備,一會還有客人來,你們就彆出來了”柳俊擺擺手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鬆和幽默,試圖減輕眾人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