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宗的議事廳內,氣氛緊張而熱烈,一群長老圍坐一堂,臉紅脖子粗地爭論著。他們的討論焦點是關於派遣人員前往清風院的事宜。
以前的清風院,都沒有人關注過,但現在不一樣了,屋憑主貴,柳俊這位煉丹宗師既然入住了清風院,那清風院就是一個特殊的好地方。
因此,能夠前往清風院學習,對於丹宗的弟子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柳俊的煉丹技藝高超,而且為人親和,即使是輕微的指點,也足以讓一些煉丹師受益良多。因此,這次前往清風院的機會,讓所有的長老都躍躍欲試,紛紛想要將自己的弟子推薦過去,甚至有的長老自己想要親自前往學習。然而,這個提議被滄海太上長老直接否決了。
滄海太上長老之所以否決這個提議,原因很簡單。這些長老已經是丹宗的中高層,他們的身份和地位,使得他們習慣了被人伺候,而讓他們去伺候彆人,不僅麵子問題,更關鍵的是,他們自己可能都伺候不好自己,又怎麼可能伺候好彆人呢?
這時,霧笙大師再次站了出來,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太上長老,宗主,我覺得,丹霞和易發兩位弟子與柳長老較為熟悉,可以安排他們過去一段時間,侍奉柳長老。”
這個提議立刻引起了一些長老的不滿,其中一名長老開口質疑:“霧笙,好事都讓你自己占了是吧?怎麼又推薦你的徒弟?”
“因為我徒弟有天賦,而且運氣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去清風院的名額,理應有她”霧笙大師一臉自信的說道。
“霧笙,你此番做法,是否有些過分了?”一位麵容嚴肅的長老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是激動與焦慮之下的反應。“我們不求能分得一杯羹,哪怕是一絲湯水,也足以讓我們滿足。但你如今連這一點都吝嗇給予,這是何道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大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眾長老們彼此交換著眼神,隨即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在了霧笙大師身上,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期待,顯然已經做好了與霧笙大師爭論到底的準備。
霧笙大師雖然地位超然,但這群同樣聲名顯赫的長老麵前,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而一旁的陳山河,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麵對長老們的質疑,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卻自有股威嚴與氣勢,讓人不敢輕易地對他有所怠慢。
此次,柳俊這位煉丹宗師加入,長老們心中都明白,這不僅是丹宗的榮幸,更意味著丹宗在煉丹一途上將有質的飛躍。丹霞與易發兩位弟子已經為柳俊的加入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們負責為柳俊安排舒適的住處,這無疑又是一大功績。若再能讓柳俊親自指點他們,這好處自然是太過豐厚,其他長老自然也眼紅不已。
眼見爭論愈發激烈,薑嶽陽這位丹宗的宗主,終於站了出來,他的聲音如同流水般潺潺,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好了,好了,大家無需爭辯,此事還是讓我來定奪吧。”
薑嶽陽的話仿佛一記重磅炸彈,瞬間將場中的爭論平息下來。
其實都知道,這次的爭論,基本上都是丹閣的人在這爭吵。畢竟,其他長老雖然也覬覦著柳俊的指點,但他們清楚,自己的弟子並無煉丹之才,所以這場爭論對他們來說,並無實質性的意義。
“不如等丹霞跟易發二人回來,聽聽他倆的看法,宗主再做定奪?”滄海太上長老緩緩說道。
滄海太上長老的問話在議事殿內回蕩,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眾人麵麵相覷,眼神中流露出困惑和驚訝。
在宗門中,太上長老的地位毋庸置疑,他們的言論往往可以左右宗主的看法,因為宗主犯了大錯,太上長老可以換宗主,而太上長老卻沒有人能替換。
隻是此刻滄海太上長老的問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丹霞和易發,這兩位年輕的後起之秀,雖然實力不俗,但在長老會這樣的高層決策場合,他們通常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今天滄海太上長老的提問,無疑是打破了常規。
“滄海太上長老,這是何意?“一位長老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們覺得,滄海太上長老這是在偏袒霧笙大師,想讓丹霞跟易發去清風院。
“哦,我隻是覺得,丹霞和易發跟柳長老相處的時間長,或許知道柳長老的脾氣,我們不妨聽聽他們的看法。“滄海太上長老的話語中流露出深意,似乎她對柳俊的問題格外重視。
這時,議事殿的大門被輕輕推開,腳步聲漸漸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門口,丹霞和易發的身影逐漸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們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恭敬,這裡畢竟都是她們的長輩,太囂張了可不行。
“回來了。“滄海太上長老微微點頭,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直入主題“你們對柳俊長老了解多少?“
丹霞和易發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個問題並不簡單。在他們的心中,柳俊長老是一個神秘而深不可測的存在。
易發小心謹慎地回答道:“柳俊長老實力高深,我們對他的了解有限,但能感覺到他深厚的實力和深沉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