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實踐為真理。”柳俊毫不猶豫的對著麵前那道看起來賣相極佳的菜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裡。然而,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一連串的嘔吐聲響起,不光是他,那些第一次來禦膳殿吃飯的人,也都是沒忍住。
他感覺自己的嘴裡已經開始燃燒起來,就好像誰在他嘴裡放了一把火,讓他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柳俊麵前這道菜,名為甜絲香椒,名字好聽,樣子也好看,上麵像拔絲地瓜似的,有一層甜絲,而實力強,這一口下去都容易當場送走。
此時的柳俊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辣椒的紅汁,他看著那道菜,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明白了,有時候,外表並不能決定一切,聽人勸才能吃飽飯。
一名受邀來參加丹選大會的客人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如同雷霆般炸響在廳堂之中,“我靠,你們丹宗怎麼回事,這種有毒的菜也拿出來給我們吃?”
他的聲音剛落,立刻就有人附和起來,“就是,堂堂丹宗,連個正經的廚子都沒有麼?”此人的聲音中滿是不滿和嘲諷。
一般來說,能邀請到參加丹選大會的客人,都是對丹宗有所求,因此他們會給丹宗幾分麵子,但這幾位,卻是實在是對這食物忍不住了,他們家的豬吃的都比這個好吃。
而禦膳殿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因為每次丹選大會舉辦,這禦膳殿裡,就得有人炸毛。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紛紛之時,突然一個身高接近三米,看上去像一個移動鐵塔的男人拎著一把大刀,一臉猙獰的走了出來。
他的出現,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這個男人就是禦膳殿的殿主,差一隻腳踏進半步神王境,實力極為強大,隻是他的脾氣也同樣出了名的不太好,尤其是聽不得彆人說他做的飯不好吃。
一旁的武寧太上長老看著這場麵,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向柳俊解釋道,“這位就是禦膳殿的繞鐵熊殿主,他的實力非常強大,隻是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尤其是聽不得彆人說他做的飯不好吃。”
看著武寧太上長老那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柳俊不禁感到一陣好奇,忍不住問道:“太上長老,您和繞鐵熊殿主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特彆的故事?”
武寧太上長老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地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故事,就是我曾經說他做飯像一坨屎,結果這個莽夫竟然追了我三天三夜,最後還是滄海宗的宗主出手,他才肯停下來。”
提起這件事,武寧太上長老臉上仍然是滿滿的晦氣。
柳俊聽後,一臉震驚地看著武寧太上長老,忍不住問道:“太上長老,您的實力已經是半步神王境初期,收拾一個還能到半步神王境的人,應該很容易才對,怎麼會被他追得三天三夜呢?”
“那莽夫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鐵棍,上麵還蘸了屎,竟然要跟我單挑。我害怕他碰到我,又不能出手太重傷害到他,畢竟他也是我們自己的人,所以我隻能躲躲藏藏。”武寧太上長老搖了搖頭,一臉惆悵地說。
聽到這裡,柳俊不禁感到一陣無語,這位繞鐵熊殿主的行為實在是太牛逼了。他腦中不禁想象著當時的場景,武寧太上長老躲避著繞鐵熊殿主的攻擊,同時還要防止他那根沾滿了屎的鐵棍靠近,那畫麵實在是充滿了喜感。
“唉。不對啊,滄海太上長老難道不怕那根鐵棍?”柳俊繼續問道。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柳俊發現,滄海太上長老其實是有輕微潔癖的,怎麼可能去靠近一個手持蘸屎鐵棍的瘋子。
“滄海是水係靈氣聖體,那天用了一湖的水給那個莽夫洗了個澡,才讓我擺脫了那個莽夫的追趕。”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武寧太上長老仍然心有餘悸。
柳俊聽後,不禁笑了起來,他覺得這位繞鐵熊殿主實在是太有趣,好久沒有碰到這麼狠的狠人了。
此時看到繞鐵熊出來,之前叫囂著不好吃,難吃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都不是傻子,繞鐵熊身上那半隻腳踏進半步神王境的氣勢毫不遮掩,在太上長老這個級彆的大佬不出手的情況下,誰能打的過他?
“剛剛誰說不好吃的?給我站出來?”回蕩在殿堂之中,繞鐵熊那威嚴的聲音讓整個空間都仿佛震動了一下。他環顧四周,那雙瞪得像銅鈴一樣的大眼睛,在每個角落掃過,仿佛要洞察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
“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還不讓人說了麼?怎麼,一個廚師,做的不好吃還不承認?”柳俊眼珠子一轉,立馬出聲道。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禦膳殿。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似乎並不懼怕麵前這個氣勢洶洶的繞鐵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