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柳俊既然已經拿出了混沌開元丹,那麼無論最終能否煉製成功,也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冰宮的核心目的也僅僅隻是要獲得一顆混沌開元丹而已。
“不過即便有這個混沌開元丹,也依舊解決不了他們所麵臨的問題。”柳俊忽然神色凝重地說道。
陳山河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緊,急切地說道:“不是說隻要有這個丹,沐辰東突破境界,引來天劫,就能憑借天劫的洗禮,將那寒***給洗去嗎?”
柳俊緩緩地搖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洗不掉。”
他雖然自己未曾中過寒***,但是對於玄冰蝰蛇卻是有所了解的。最為關鍵的是,他對於天劫可謂是知之甚深。放眼整個世界,還有誰比他經曆過的天雷更多呢?
按照沐千愁的詳細描述,寒***已然深深地侵入了沐辰東的身體。如果僅僅是身體中毒,這個借助天劫洗禮來解毒的方法或許可行。
然而,據他所了解的情況,這成年玄冰蝰蛇的寒***,最為可怕之處在於它是會緊緊附著在靈魂之上的。
那麼,此刻問題出現了,這天劫所降下的天雷,僅僅能夠針對身體予以洗禮,可又該通過何種方式來洗禮靈魂呢?難道要提高天劫的強度嗎?這簡直太荒謬了,這豈不是如同化療治療癌症一般?在癌細胞尚未消亡殆儘之時,正常的細胞卻先被消滅得一乾二淨。這靈魂上的寒***尚未清理乾淨,靈魂恐怕就得率先被天雷轟炸得支離破碎,不成樣子。
所以,沐千愁所構想的這個依靠天雷洗禮的辦法,雖說沒有什麼差錯,但對於她的父親沐辰東而言,卻毫無用處,最多也僅僅能夠延長極其微小的一點活著的時間罷了。然而,就算是能夠活著,那也絕對會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畢竟靈魂所承受的痛楚,要遠遠超出身體所承受的疼痛。
“太上長老,那您是不是存在辦法能夠幫助他們?”陳山河仿佛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趕忙問道。
“有倒是有,但這個方法,也是相當極端的,成功的把握也並非很大,稍有不慎,或許就會直接導致沐辰東死亡。”柳俊一邊摸著下巴,一邊緩緩地回答道。
看陳山河還想繼續追問下去,柳俊直接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彆問了,彆問了,我得再好好想想,咱們先把正事給忙起來,抓緊開始煉丹。”
陳山河不禁一愣,臉上滿是不解的神情:“咱們不是已經有混沌開元丹了麼,直接交給他們不就得了,為何還得重新煉製?”
“你可真是傻呀!”柳俊沒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伸出手指著周圍那些用於煉製混沌開元丹的珍貴藥材,撇嘴說道:“這丹藥你能告訴他們原來咱們就有嗎?那這些珍貴的藥材你又打算怎麼帶走?”
要知道,這些藥材中的每一樣放在外麵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也就是冰宮底蘊深厚,財大氣粗,才能夠給湊齊整整九份。這麼難得的薅羊毛的大好機會,柳俊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陳山河聽到這裡,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柳俊的真正意圖,心中不禁暗自感歎:不愧是雁過拔毛的柳俊太上長老啊,這行事作風,依舊是如此這般個性。
說話間,柳俊便已經開始了動作,隻見這萬妖鼎在他的精準操控之下,猶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迅速膨脹,其體積在眨眼之間便擴張到了五六米之巨,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矗立於原地,散發著淡淡的靈光。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輕輕抬手一揮,隻見一縷熾熱且鮮豔的紅色火焰憑空浮現,宛如精靈般靈活地跳躍至萬妖鼎的底部,瞬間點燃了鼎內的空氣,使之變得熾熱無比。火焰在鼎底熊熊燃燒,舔舐著鼎壁,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煉丹過程做著預熱。
時間緩緩流逝,半柱香的時間仿佛被拉長了一般。在這段時間裡,柳俊閉目凝神,似乎在感受著萬妖鼎內溫度的變化,直到他確信鼎內已經達到了最佳的煉丹溫度,才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緊接著,柳俊的手指在空中快速揮動,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妙的舞蹈。隨著他的動作,那些珍貴無比的藥材仿佛受到了無形的牽引,一個接一個地從旁邊的藥匣中飛出,宛如流星劃過夜空,準確無誤地投入了萬妖鼎的熊熊火焰之中。
一旁的陳山河目睹了這一幕,整個人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作為同樣身為煉丹宗師的他,深知煉丹的艱難與複雜。每一步都需要極度的謹慎和精準,藥材的用量、投入的先後順序、火候的大小以及爐內的溫度,都需要煉丹師通過無數次的嘗試和積累才能精準把控。然而,眼前的柳俊卻似乎完全打破了這些常規,他的煉丹手法看似隨意,卻又不失章法,讓陳山河感到既震驚又困惑。